“說罷,到底是誰讓你去刺殺君夫人的?”賣力刑訊的胥吏眯眼看向被捆住的犯人。
“臣明白。”大司寇昂首。
“大司寇這麼說,寡人就能放心了。”說著公子均那張俊美的臉上冷冽至極,“那人既然敢刺殺君夫人,過不了幾日,恐怕就會來刺殺寡人和太子,其心可誅!不將此人揪出來,不但僅是君夫人,就是寡人也寢食難安。”
“回稟國君,刺客已經入了牢房。臣得知此事,不敢有半分懶惰,向國君夫人稟告。”大司寇腦筋轉的緩慢,本來冇有推測君夫人會跟著國君一塊來,但既然一塊來了,天然也要也要稟告君夫人。
“大司寇您還好吧?”寺人扶住大司寇,瞧見大司寇額頭上那一圈的汗珠子,不由問道。這模樣看著彷彿要倒了。
“帶著他去吧。”公子均試著掰開孩子的手,嬰孩的力量是比不過成人男人的,但是孩子的手那麼小,骨頭太柔滑,公子均略微用力點都擔憂孩子會不會傷到。試了幾次,乾脆直接讓乳母退下,抱起兒子就往宮室外頭走。
他等候著,過了會,玉佩叮噹聲越來越響,不一會一對年青伉儷抱著季子坐在上首位置上。大司寇目瞪口呆,他冇傳聞君夫人要來啊??哦,太子也來了!
“不忍心也冇有體例,對於這些人,話放的太寬,他們有恃無恐,到時候事辦不好,他們還振振有詞,說我之前就冇有要求他們如何。”公子均說到這個,眉頭揪起來,眉宇間透暴露不滿,“非得逼一逼,他們辦事才氣經心極力。”
梧看著麵前的中年人幾近是趴在地上,立即咯咯咯的笑起來。嬰孩稚嫩的笑聲在宮室當中顯得格外清楚,一樣也讓大司寇度日如年,彷彿一旁計時的箭漏向下滑那麼點點,都像過了幾輩子那麼冗長。
“見著他辛苦趴在那邊,我還真的有幾分不忍。”鄭媛感慨,她看著兒子在那邊爬來爬去,還伸手去拽幔帳,側過臉和公子均說話。
大司寇已經老早就在那邊候著了。刺殺君夫人的刺客抓到以後,他不敢有半點遊移,直接進宮稟報。國君對夫人非常正視,乃至在君夫人進宮之初,拔高了宗婦覲見夫人的禮節,要不是夫人本身固辭另有卿大夫反對,早就已經成了。加上君夫人去見楚王,促進宋楚兩國達成退兵的和談,他也不敢有半點遲延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