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可另有活著的代價?
金翎非常肯定的答覆:“是的,兒臣要娶得,就是這個男人。”
“皇上,太子進宮見您一麵但是不輕易,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氣呢?”岑心談笑容相勸。“再說,此次太子進宮是有喪事相稟,再過不久,我們金國就要多了一名太子妃,皇上,您應當很歡暢纔是。”
“皇後孃娘千歲!”跟著守門侍衛一聲膜拜高呼,金翰雙眼驀地一亮,隨即似想起了甚麼,又暗淡下去。跟著便是拜見太子的聲音,金翰眉頭微皺,太子?她怎會俄然帶太子來見他?
金翎看了眼床上的人,身子震了震,半年不到,他竟然變成這副摸樣,這……是阿誰英偉不凡的一國帝王?為了一個女人,落得如此了局,值得嗎?
傷的是身,痛的是心。這一句話,震在金翎的心頭,掀起波瀾。冇想到她竟會替他說話,忘了有多久,再也冇人體貼過他的設法,無人知他,浪蕩不羈的表麵之下,實則,痛比海深。
金翰看著皇後,眸光微變,立時轉頭對金翎如陌二人,怒聲喝道:“朕不想聽你們說些廢話,也不想再看到你們,滾……快滾。”
金翎拉著如陌,頭也不回的出門。
金翰,她就是要他恨,要他有力。
微微昂頭,曼聲道:“皇上的龍體,邇來可還安好?”
他指著如陌,冒死的對內裡的侍衛大呼,可惜叫了半響,也冇有一個侍衛或宮人踏進這間屋子,隻因,皇後冇開口。
金翰震驚的望著這曾經引為高傲,賜與萬般寵嬖的獨一孩子,心狠狠一顫。他本是那般的超卓,隻是……說到底,都是他,造的孽。閉上眼睛,有力的躺回床上,活著,比死還要累很多。
金翎用手指向身邊的如陌,迎上曾經萬般敬愛的父皇淩厲的目光,神采平靜道:“回父皇,就是他。”
四十七日了,她已有四十七個日夜未曾踏進這一方被軟禁的地盤。
岑心言一愣,看了那精美小巧的瓶子半響,這玉瓶,她熟諳。白髮變黑,想不到他真的研製出來了。伸手接過,隨口道:“你熟諳他?你與他是甚麼乾係?本宮安知你有冇有將瓶中之藥換掉?”這世上,想要她死的人比比皆是,那人是不會害她,但是麵前之人,卻說不準,他但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