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身子抖了抖,忙不迭的回聲退了出去,遠遠的守在門口。
如陌也文雅落座,麵色淡然,不慌不忙開口:“聽聞左丞相平生風雅,喜好彙集先聖書畫,以三百年前名傳四海的畫聖真跡為甚,但是可惜,這世上獨一兩幅罷了。”
金翎抬手,指尖輕掃鼻尖,眸輕斂。“你以為‘千聆’如何?”
如陌不置可否,仍然無波無瀾,道:“皇城保衛軍戚統領是個馳名的孝子,而他的母切身中寒毒,一到夏季,便臥床不起,多年來尋訪名醫卻不得治。”
如陌悄悄一怔,看來這荒唐太子手中寶貝很多。麵色無波,揚唇含笑,道:“‘千聆’,琴身如玉,音質蒼樸,聆聽千遍而不膩,是為百年傳播的好琴。”
金翎微怔,笑意卻半點不減,問道:“‘正吟’在你手上?”他曾派人尋了多年而不得。
“於妃娘娘恕罪,太子殿下有叮嚀,誰都不準進……”
“於妃,您不能出來……”門彆傳來一個婢女的聲音,但她音還未落,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跟著便是一道放肆放肆的嬌脆女聲:“大膽主子,吃了大誌豹子膽,竟敢禁止本妃,你們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已繞過她,獨自執壺倒了一杯水,正送往唇邊,似想起了她,便端著水走到她麵前,遞過。笑道:“本太子但是第一次幫人倒水。”
如陌站起家,與他對視。見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目光沉寂毫無暴躁之意,方覺本身邇來行事,彷彿越來越沉不住氣,心有牽掛,果然是分歧以往。深吸一口氣,凝了凝神,方淡淡的笑道:“看來太子殿下對這筆買賣冇興趣,那鄙人隻好多費點勁,另尋彆人蔘議。”
她要表達的,就是這些,更多的,勿需再說。她的目標,隻是讓他曉得,她的本錢,不但僅是富可敵國的財產,另有極其通達的動靜資本,更首要的是,她曉得如何與他合作才氣達成目標。
他無法,隻得乾休,身子往上移了移,扯過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連麵龐都被遮住了一大半,而他則暴露光著的半個身子。抬手往身後一揮,一邊的床幔便離開了錦帶的束縛,落了下來,將二人,半遮半掩。
金翎不覺得意的低聲笑道:“用不著這麼焦急吧,已經抱了那麼久,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