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人妙手纖纖,究竟是那妙手插就的瓶中花兒更斑斕,還是案旁弱不堪衣的美少女更勝一籌,一時也分不清了,大抵算是人與花心各自香罷。
對於曹家插手楊氏兄弟之爭,展伯雄一向警戒地存眷著。從他的本願來講,他也但願楊氏內鬨,以便從中漁利。但是當曹家插手以後,展伯雄就不但願楊氏持續亂下去了。
桌麵上,擺著一隻晶瑩剔透的青花瓶兒,中間還擺著一把銀剪刀和幾枝從花房擷來,還帶著露水的花枝。田妙雯修修剪剪的,麵前瓷瓶中便垂垂現出雅趣天生的婆娑花影來。
趙文遠嗬嗬一笑,趕緊道:“展土司太客氣啦,您與楊大人同屬土司,各據一方,哪敢說對你展大人有何叮嚀。事情是如許的……”
展伯雄微微有些驚奇:“播州楊氏?”
趙文遠被迎進了客堂,兩邊寒喧一番後,展伯雄就迫不及待地進入了正題:“咳!趙土舍,不知楊大人遣你前來,究竟有甚麼事叮嚀展某呢?”
田妙雯道:“好!隻是你伯父作為一族之長,已經承諾了人家,如果你離家出走,婚事告吹,楊家必定怨怪你大伯。你大伯到時會不會難為你母親?”
“砰!”寶劍重重地頓在結案上,緊接著展凝兒忿忿坐下,用力一捶桌子,尚未牢固的美好花枝頓時狼藉。
展伯雄臉上一熱,道:“展某明白了。趙土舍遠道而來,實在辛苦了,請在我府上做幾天客,安息一下。展某這邊要和凝兒的母親商討一下,要訂婚,也有很多事情要籌辦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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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妙雯眸波一轉,反問道:“你現在想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