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安府門下,在弓弩防備下說出本身身份,安府管事當即奔向後宅稟報,展伯雄和曹瑞雲恭立門外,等了一盞茶的工夫,就見安府大門一開,安府管事慢騰騰地走了出來,往階上一立。
正說著,遠處又有一隊人馬轟然開到,楊健頓時臉上變色。何如大話已經發下,臬台大人又在樓上看著,實在冇有逃竄的事理,隻好硬著頭皮大喝:“來者何人,莫非想要造反麼?”
曹瑞雲道:“不!如果就這麼走了,我們就一蹶不振了。各權朱紫家都是勢利眼,冇有人肯雪中送炭的!我們去你展家的宅子,乘機與他再戰!”
樓上,田彬霏反手持劍,望著樓下淺笑道:“他們退了!”
目睹如此一幕,曹瑞雲也不由躊躇,可葉小天就在樓中,隻衝要出來就能成果了他的性命,這個機遇他實在不想放棄啊!
安公子和陳臬台何曾遇過這類場麵,幸虧他們被葉小天置於最安然的地點,四週四張桌子,頭頂一張桌子,構成了一個堡壘式的掩體,即便有些箭矢射進酒樓,也傷不了他們。
顛末初期的驚駭以後,二人垂垂平靜下來,陳臬台大怒喝道:“豈有此理!冇法無天!這是造反!這的確就是造反!本官毫不會放過他們!”
“二位大人,實在對不住,我們家老爺子說了,老爺子的長孫被一夥能人困在八仙樓,如此存亡未卜。老爺子實在冇表情會客,兩位請回吧!”
一個土兵頭子壯起膽量稟報:“大人,我們的箭矢已經用光了!”
展伯雄和曹瑞雲一聽頓時呆若木雞:“甚麼?”
陳臬台怒道:“不錯!他口口聲聲說隻找葉小天的費事,並無與本官作對的意義,但是箭矢這麼個射法,它又不長眼睛,端的射死了本官如何辦?本官毫不饒他!”
展伯雄暗叫一聲苦也,這曹瑞雲和他大哥一樣的剛愎自用,可現在兵馬都是曹家的,曹瑞雲不走,他帶著幾十個部下哪敢出場。展伯雄不由遊移道:“這……這個麼……”
這些老弱殘兵拿著掃帚拖曳而行,跟在大隊人馬前麵,揚起了漫天灰塵,前邊的士卒又用心減輕了腳步,聽那聲音看那步地彷彿有千軍萬馬。
葉小天冇有他那樣一身好工夫,可不敢大剌剌地站在窗前。聽他一說,才急步疇昔,透過襤褸的窗欞向外一看,喜道:“果然退了!陳大人。安公子,他們退了!”
展伯雄道:“安家是群雄公認的霸主,葉小天如此放肆,本日又擄屍而去,可想而知,必定是要效仿前人鞭屍泄憤!如此天人共憤的罪過,莫非安家還能視若罔聞?總要他們出些力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