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財主揮手道:“好了好了,我也曉得這事怪不得你們。傳聞高涯還受了傷,你讓我說他甚麼好。他和李伯皓真是一對不爭氣的東西。你們快帶我去看看他,對了,山坡下是我的人,叫他們上來。”
這山裡人不比軍隊普通規律嚴明,一俟發明不是仇敵,並且隻要一小我上山,不要說稟報寨主了,還冇等保衛這道防地的吏目說話,就有幾個“羅高李車馬行”的人興高采烈地跑了下去。
高寨主回到營地,就見他兒子高涯拄著雙柺,嗖嗖地追著一個大瘦子,追到近處便揚起右拐狠狠打下去,一邊打一邊咬牙切齒地嚷:“你說,有冇有碗口大,有冇有碗口大?”
高寨主因為徐伯夷的啟事,對官府已經冇有甚麼好感。神采頓時冷酷下來,但是跟著葉小天擁戴他的聲音,跟著他對李家寨停止了一通聲討,高寨主的神采垂垂和緩下來。
葉小天道:“老寨主,我看高兄活蹦亂跳的,傷的並不重,老寨主您悍然出兵,應當是愛子心切,同時也是擔憂若忍了這口氣,會被人誤覺得你高家寨怕了他李家寨。以老寨主您的胸懷。又豈是睚眥必報的人!”
高涯鄙夷隧道:“你是在說你本身嗎?小爺我起碼也得是酒杯大的疤,最大的酒杯!”
高家寨是打著替高涯報仇的名義圍攻李家寨的,以是高涯也被抬來了,現在就安設在一間棚屋裡,高涯和葉小天等人一到,頓時把棚屋擠得滿滿鐺鐺。
葉小天和周班頭漸漸相覷,不是說好了讓他一上山就跟高涯攀友情拉乾係麼,如何專挑刺激他的話說?高涯脹紅了臉道:“當然冇事。阿誰混蛋隻是一刀刺在我大腿根上了,連小爺的一根毛都冇削掉。”
財主嗤之以鼻:“酒盅!隻能是酒盅,這兒冇有女人,你就彆吹啦,誠懇承認吧,你就是一個酒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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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財主撇嘴道:“求人還這麼不客氣,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說歸說,他還是挺直腰桿,接過周班頭遞來的白旗,單獨向前走去。
葉小天道:“長輩明白,可眼下您老若不退兵,長輩兩手空空,拿甚麼去李家寨去討人呢?水從你家門前過,要斷流還是放水,還不就是老寨主您一句話的事麼,您還怕在接下來的談判中會虧損?
高寨主茫然隧道:“這是如何回事?”
請您老把人撤歸去吧,李家寨那邊,長輩再去體味一下環境,以後會聘請兩位寨主到縣上,我們一起籌議個安妥的體例出來。常言道,遠親不如近鄰,高李兩寨毗鄰,如果結下死仇,恐怕也非老寨主您所情願看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