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呆了一呆,他還真不清楚這個。
葉小天嘲笑道:“誰說冇有被告就不能審?你覺得這是家長裡短、鄰裡膠葛?民不舉,官不究,指的可不是刑事案子,殺人,是刑事案子裡僅次於謀反、弑君的大罪,你說能審不能審?”
葉小天惱了,他的那股子驢勁兒犟起來,底子不睬會被告是否還想告,他現在內心就一個動機:“徐林犯了極刑,必須依法嚴懲。”
郭老丈躊躇了一下,帶著哭腔道:“典史老爺,我兒子他……他真是病死的!是老頭子胡塗想訛人……”
馬輝、許浩然等捕快胥吏們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一個個神采脹得發紫,額頭的青筋突突直顫,卻始終冇有勇氣拔刀。花晴風站在空無一人的大堂上,聽著內裡的聲音,他乃至冇有勇氣走出去看一看。
拳腳中,葉小天就像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偶爾能在那滔天巨浪中打個轉兒,旋即又被怒濤淹冇,過了好半晌,打累了的打手們氣喘籲籲地退到一邊,隻見葉小天軟軟地趴在地上,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
官兒小的得聽官兒大的,而這官兒大的卻畏齊木如虎,齊木方纔已經**裸地拿他的小孫子相威脅了,兒子已經死了,郭家就剩下這一根苗,他老頭子不怕死,但是他敢拿孫子的命冒險嗎?
花晴風目睹二人這番比武,額上汗水涔涔,聽到齊木這話,忙不迭點了點頭。齊木再不說話,更未幾看葉小天一眼,邁步就向堂外走去。徐林看了葉小天一眼,嘲笑一聲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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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輝看著麵前被無數拳腳淹冇,僅能看到一角衣袂的葉小天,俄然野獸般嗥叫了一聲,掄起拳頭撲了上去。僅僅半晌工夫,他也被打倒了,和葉小天躺在一起,被無數拳腳淹冇。
目睹徐林屁顛屁顛地跟在齊木前麵向外走去,葉小天一咬牙,嗆啷一聲拔出了腰間佩刀,花晴風嚇了一跳,急道:“艾典史,你乾甚麼!放下,快把刀放下!”
齊木舉步就往外走,葉小天大喝一聲道:“站住!”
他們一擁而上,葉小天也迎頭衝上去,但他隻揮出一拳,方纔打在一個打手的下巴上,就有兩隻拳頭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馬輝呆呆地站在中間,俄然感受臉上一陣溫熱,伸手一抹,倒是葉小天濺出的鮮血。
齊木冷冷一笑,道:“我們走!”
“脫手啊!老子也想見血!”統統的皂隸、胥吏、衙役們就像瘋了一樣,全數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