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勉強本身,我向劉姐乞假,提早放工。
翻身坐直,窗外黑沉一片。我盯著時鐘發了好一會兒愣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何時。
“我看到你畫的畫了。就是那副一個男的變成水仙的那副。那麼好的畫!你有這本領能夠找個畫畫相乾的事情啊,乾嗎來這裡受氣!”
我掙紮著猛地展開了眼睛。
小楊指著他的左邊我的右邊的牆說:“喏,就近似那樣的――”
“還不快去!”
訊息上的說是差人突襲了某個夜夜歌樂的夜總會,抓獲了一群聚眾豪賭亂玩的犯警分子。在安靜的講解詞說畢,切入案發明場,搖擺的鏡頭是突襲抓捕時的場景,一群衣冠不整的男女尖叫著捧首鼠竄。下一個鏡頭,則是“犯警分子”們抱著頭列隊而出。走在最後的那位特彆不共同,在差人的退搡之下,那人俄然昂首對著鏡頭陰狠一笑,他對著鏡頭說了一句話。
牆吊頸掛著一台液晶電視,電視現在正播放本市電視台的《午間訊息》。
我捧著一頭霧水和一臉迷惑回到工位。劈麵的小楊見狀,衝著我揮了揮手,他坐著椅滑出一點身子,探著腦袋謹慎扣問:“你被訓了吧,你彆放在心上啊,這不是你的錯。”
是陳旭!
我接著票據,天真問道:“叨教,甚麼項目是不能報銷的項目?”
我們仨默不出聲地看完了整則訊息。
“抒發情感?”
“高秘書對我說話就不消這麼客氣了吧,我都分開律家了。”我以笑減緩難堪,取過濾壺在電熱水壺內注水,燒熱水泡茶。
就在這時,耳邊俄然聽到音樂聲,樂聲在此時聽起來格外高聳擾人。我想著,那裡來的不應時宜的音樂聲?它越來越清楚。我俄然認識到,我是在夢中。水底不是好去處,而是個冰冷的葬身地。
我預感她要發作了,趕緊捧著票據道彆、逃竄。
高秘書在律家一貫邃密,不曉得她可否接管我現在的鹵莽。
劉姐撇了撇嘴:“哎呀,你說,現在的年青人就是愛亂玩,這算甚麼事啊,這麼丟人現眼的事還上了電視,如果他們的父母見到了會如何想……”
“雪州蜜斯不消忙了,我就是來看看您。”高秘書客客氣氣地說。
我茫然聽完他的說辭,俄然認識到,他是在安撫我。
“劉姐,不必然是魚的原因,是我腸胃太敏感。”
我覺得,“貼發票”這份事情並無技術含量。隻要對好數據,再吹毛求疵的人不過是在乎發票們貼得整不整齊罷了。但是,現在,我卻因為“貼發票”這件事站在財務部聆聽財務主管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