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鴻義不耐煩跟她扯皮,信手招來一個長輩,“出去跟顯哥兒說一聲,讓阿誰姓錢的給個交代,真覺得我這個地兒甚麼貓兒狗兒的都能來溜一圈。他如果拿不出個我對勁的交代,他本身衡量著吧。”
歐陽長風咬牙切齒,“我嫌棄錢芸兒不標緻,這是真的。錢露兒一向在我麵前調撥,說錢芸兒如何不堪,如何欺負她。我顧恤她也是真的。但是內裡有很多的詞,都是她找來,說是讓我給她寫了,歸去練字用的。”
王氏張嘴就想說歐陽照是為了歐陽家死的,但是瞥見歐陽鴻義那非常的眼神,她驀地消聲了。
“叔祖,照哥但是為了歐陽家死的!他一出世就成了一個冇爹的孩子,這莫非不是歐陽一族欠我們母子的?”王氏哀恨地回嘴。
王氏愣住了,“叔伯,長風但是照哥的獨一骨肉。”
算賬2
“甚麼意義,爹爹給我們講明白啊。”陸琅琅睜著杏眼,一副天真天真的模樣。
“誰說不犯法?”歐陽鴻義望著陸琅琅一臉的慈愛,一副恐怕嚇壞了小兒媳的模樣,“諸略人、略賣報酬奴婢者,絞;為部曲者,流三千裡:為妻妾子孫者,徒三年。知略賣人而與賈,與同罪。”
王氏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眼淚嘩嘩地往下淌,倒是一點聲兒也不敢發。
但是誰知錢夫人竟然一回身,跟著歐陽顯走了。竟然撒了一頓潑,一句話都不給,就想要溜之大吉。
“真的嗎?”陸琅琅彷彿不信。
“那又如何?歐陽家的後輩死在疆場上的,就隻要照哥一個?我的親哥哥、照哥的親爺爺,是戰死的,照哥的父親也是戰死的,但是我嫂子還不是把照哥培養成了一個頂天登時的男人。我原想著長風是照哥獨一的骨肉,不上疆場就不上疆場,過些安生日子也好。但是你把他養成了甚麼?隻會圍著女人裙邊戲耍笑鬨的一條狗。你要我如何謝你,照哥在地下如何謝你?是不是還得給你立塊碑表揚一下,把一個孩子給培養成了一個紈絝?”
歐陽鴻義一個字,就讓堂中規複了溫馨。他閉了閉眼睛,臉上嚴肅更盛,“歐陽顯,將他做下的事情說給他聽。”
王氏瑟縮地點點頭。
王氏便是再笨,也曉得歐陽鴻義接下來的話必然不是好話,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顫抖著聲音問,“為何?”
王氏強撐著,“我們歐陽家又不是讀書的家世,就算他書讀的不好,那又如何?隻要馬背上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