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是裸的威脅了。如果歐陽昱真的出麵,東海的官員誰敢收錢瀆職,去撩歐陽家的虎鬚。錢夫人暗恨本身考慮不周,但是這會兒已經晚了,她嚇到手腳冰冷,滿身生硬,隻剩下眸子子直轉。
王氏強撐著,“我們歐陽家又不是讀書的家世,就算他書讀的不好,那又如何?隻要馬背上的工夫……”
王氏張嘴就想說歐陽照是為了歐陽家死的,但是瞥見歐陽鴻義那非常的眼神,她驀地消聲了。
歐陽鴻義不耐煩的揮揮手,歐陽顯明白了他的意義,站了起來,籌辦出去跟錢老爺說個明白。
歐陽鴻義道,“像如許的不肖後輩,就是當場打死了又如何?”
在這麼多的族人麵前,把他的臉麵一層一層的揭掉,歐陽長風到底另有些恥辱之心。他疼得兩拳緊握,不平氣的開口,“七叔說我不敬長輩,遇事胡塗,貪花好色,我認;但是勾引錢露兒,我是不認的。明顯是每次我去她家送節禮的時候,錢夫人將錢芸兒支走,隻留錢露兒跟我說話。便是那天早晨錢芸被錢露兒安排的走擄走,也是錢露兒一向纏著我,不讓我去找人,說是錢芸兒是跟人私奔了,不消去找。”
陸琅琅被嚇了一跳,忙看向歐陽昱。歐陽昱卻朝她遞了個眼色,讓她放心。元叔是軍中熟行,打板子甚麼的,再精通不過了。那棍子看著嚇人,其合用的是空心力,最多受些皮肉之苦,要不了性命的,也就嚇嚇王氏和錢氏罷了。
歐陽鴻義道,“王氏,你如果再目無長輩,作出失禮的行動,我就讓人打你軍棍,但是你是女流之輩,又是守寡之人,就讓你兒子替你受了。不然,養這類不孝不悌的東西有何用?”
但是誰知錢夫人竟然一回身,跟著歐陽顯走了。竟然撒了一頓潑,一句話都不給,就想要溜之大吉。
歐陽鴻義氣不打一出來,“去把長風給我帶過來。”
歐陽長風連夜就被送了返來,服了湯藥正在家中睡得昏昏沉沉。但是隻見幾個族人進了房中,將他從床上拎起放在了一副門板上,就抬走了。他本來還昏昏沉沉,這一起上一顛一顛,生生的把他疼醒了。抬他的人見他醒了,便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會兒。
歐陽昱嘲笑道,“放心,隻要衙門依律行事,如何也逃不過這個懲罰。誰如勇敢瀆職放水,也得先問問我手裡的刀點不點頭。”
錢夫人頓時叫罵了起來,“歐陽長風,你這個慫貨。勾引我家女兒的時候,花言巧語,甚麼都做了。現在竟然把臟水全潑在了我那不幸的女兒的身上。我不活了,我明晚就帶著女兒吊死在你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