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地停下，接下來，我們不坐船了。”明曄道。
明曄掰著她的腦袋，深深地吻下去，“彆問那麼多，跟我走就好。”他的話音呢喃。
明曄貼著她的耳邊輕聲道：“去玩。”
“合歡？嘻嘻，這名字倒是……”
“這、便要歸去了，不過坐久出來散散。”她有些慌亂。
“蜜斯，擦擦身子，歇一歇吧。”奶孃端來點心。
午後無風，李芳諾鼻尖已是一層精密的汗珠，她攏了攏有些混亂的鬢角，出了房門，門外有千竿細竹，森森嫋嫋，梳理無數陽光，滿地似碎金。
明曄還是抱著她，道：“整日在船上，我看你悶地無聊。”
阿音看著露天食攤三三兩兩坐著的大漢，有些躊躇。
小童止了抽泣，接過鷂子，一名幼年的婦人從人群裡擠了出來，瞥見小童，轉憂為喜：“小福，怎地一轉眼就不見了，嚇死阿孃了。”
出了小鎮，便是大道，許是暑氣濃烈，並無人顛末，明曄便拉了馬，在樹蔭下漸漸行去。
二人嘰嘰喳喳地笑鬨著走遠了，李芳諾卻已經呆住了……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好不好？”他扣著她的手指，悄悄撫摩。
“嘻嘻，那我們辛苦一場，轉頭有賞錢了。”
憐罷東風冷杜鵑。
“她喊得夫人，天然我是你的郎君了。”明曄笑著靠近輕聲道。
李芳諾忙點頭，“並無，阿諾深受府中照拂，何曾有人衝撞？”
“哇——”小童頃刻哭得出聲：“阿孃……阿孃……”
阿音微歎一息，不再說話。
那人淺笑，側身坐下，“怎地單身一人？這水邊，但是不大安然的。”
“啊？”她抬開端，端倪微蹙，如花似畫。
許是常日裡老是過分庸碌，又或者是世人都是喜好湊些熱烈，老君廟外的小街旁擺滿了食攤玩意雜貨，人群簇擁的啊雜耍的藝人和講笑話的平話人，不時發作出一聲聲的喝采聲，來來去去的是公子才子，孩童白叟。
阿音歎口氣：“那也不必特地停下來啊。“
“嗬嗬。”明曄在她耳邊笑了一聲，“旁人都看著呢。”
“你是誰？”她問道，她冇有天真到以為這一番話是真的，這世上，冇有甚麼無緣無端的美意人，也冇有一片至心的美意話。
阿音卻抽回擊。
“我？”那人咯咯笑道：“妾……不過是個閒人，自來愛說些閒話。”
“這花兒叫甚麼？”有人說話。
婢女回身，行了一禮，笑道：“女人，婢子是柳鶯，是大王叮嚀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