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垂地,她哭累了,倒在他的懷中沉甜睡去。

“罷休。”阿音擠著牙縫道。

“劉軼誠?”明曄眉頭大皺。

阿音吐出一口濁氣,如遁藏傷害的野獸,本能地今後挪了幾步。

阿音顫抖著雙肩,顫抖著雙手,連牙關都忍不住咯咯直響。

“我讓你走了嗎?”明曄冷聲道。

一滴一滴的汗水濕透她的額發,分不清她臉上潮濕的是汗水還是淚水,她怔怔地看著握著她的手的明曄,他實在過分和順,和順地阿音幾近忘情,她喃喃道:“少陵,少陵,是你麼?為甚麼你要扔下我,少陵,我找不到你了,你又在玩甚麼戲法?我錯了,再也不玩弄你了,你為甚麼不早些出來,我做了一個好可駭的夢,我夢見你死了,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都死了……都死了……”

“不!不要過來!”阿音猛地推開通曄,眼中又驚駭又慌亂。

明曄伸手,將她的臉又緊緊捏著,看著她掙紮的模樣,挖苦道:“你莫要忘了本身的處境,看另有冇有還價還價的餘地。”

“你當時用心說那番話,是為了氣我吧……我當時應當立即帶你走的……阿音……”

“對,明曄,你忘了,你裝模作樣地來同我說你是莊氏之女,手握傳國玉璽,讓我幫你報滅門之仇。”

她任由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她的耳後,她的脖頸,另有她的……阿音猛地回神,用儘畢生力量推開通曄,手忙腳亂地裹緊衣衫,眼中滿是驚怒之色。

明曄站起來,緩緩走近。

阿音對著他的手腕,恨恨地咬了下去――

阿音呲笑:“趙王在那荒山野嶺兩年,莫非是攢夠了謀權篡位的本錢,才這般橫行無忌?”

他看著阿音,邊笑邊點頭:“你便是向來都是這般自發得是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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