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並未因這一處缺口而減少，其他處所的火苗又在漸漸合攏而來，阿音大急，“明曄！”
阿音抓著他的衣袖，不住地拭淚，滿目通紅。
“有甚麼藥？甚麼藥都行！”阿音急道。
先前那題了話頭的人便道：“傳聞是西川王反了，天子請趙王去平亂呢。”
“阿音女人，快走，這裡也要起火了。”周利忙道。
明曄看著她，忽空中色突變，大喝道：“住！莫要往前了。”
阿音疾步，退出數步之遠。
阿音道：“退歸去來不及了。”
火圈更加近前，幾近連天空都被灼燒，保護們本能靠近，明曄與阿音便垂垂被擠在中間。
明曄向前走了幾步，猛地撲倒在地，阿音這纔看清他後背被火灼燒出一片赤紅的血肉。
明曄輕哼。
周利對明曄的話語從不質疑，就算這火上添火的號令，也立即去履行了。
明曄又笑了笑：“這些光陰，你整日一副憂愁的模樣，我都思疑留下你，是不是我錯了，倒是現在，卻有了幾分活力，不若我們多吵吵嘴吧。”
“明曄，我聞見……”阿音秉眉細嗅。
明曄盯著火，麵龐寂然，開口道：“周利，帶人去將四下未曾燒著的枝葉都彙集來。”
阿音搖了點頭，“明曄，我留不下，也不能留下，如果……冇有那些舊事，……我做不了一隻不想不問的金絲鳥……”
“咳咳、咳咳。”阿音又咳了數聲，她儘力掰開的明曄的手臂，猛地脫開他的衣衫，扔在地上，“明曄！”
阿音點頭，跟著世人的腳步疾奔數裡之地，才超出一條林溪，世人被火燎燒地皆傷勢不輕，已然極力，不由七七八八躺了一地。
明曄攬著她，舉起袖子握著她的口鼻，柔聲道：“冇事的。”
“咳、咳咳。”一陣東風吹來，嗆得阿音滿麵通紅。
明曄哼了一聲。
明曄將手捏得咯吱直響，嘲笑：“好哇！本來宋振倒是派了個會動腦筋的來。”
光棍們笑話了一番，又提及了旁的閒話。
一聲長鳴傳來，周利麵露欣喜，道：“大王，是趙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