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吳飛燕都是服過萬古長青丹、活了三四百年的人,但兩人的運氣卻截然分歧。
林婉兒看向唆使牌,見上麵寫著間隔雙郎另有十千米,頓時欣喜不已的說道:“終究快到了。”
提到四位孃舅以及厥先人無一倖存時,林婉兒更是淚流滿麵。
林婉兒咬牙切齒的說道:“可吳三桂卻不是被砍頭的!他是病死的!如許的大漢奸,理應淩遲正法!真是便宜他了!”
但是反觀林婉兒,外公一脈早在三百多年前便完整斷了香火,而她林家這一脈,也隻留下她一小我活到本日。
葉辰想了想,道:“就現在的言論來看,秦檜的罵名要比吳三桂多很多。”
更可愛的是,林婉兒活著的這麼多年裡,一向都在不斷的遁藏吳飛燕的追殺,兩人的境遇的確是一天一地。
常常提及吳三桂,林婉兒必恨至咬牙切齒。
葉辰點點頭,問她:“你感覺她來雙郎的能夠性有多大?”
林婉兒笑了笑,解釋道:“吳飛燕極度自大,以我對她的體味,家父當初頻頻回絕她的美意,想來她這麼多年也冇法放心,她此次既然取道緬甸,就必然會來雙郎!”
林婉兒連連點頭:“那也不要再活五百年了,活夠了。”
想到這裡,葉辰忍不住問她:“你這麼多年被吳飛燕追殺,就冇想過把戒指給她、換本身一個安穩的餘生?”
葉辰篤定的說道:“放心吧,你必然會比她活的更久。”
林婉兒點點頭,當真道:“公子必定能比我活的久,待我身後,勞煩公子將我的骨灰葬在父母身邊,我這輩子便美滿了。”
“冇了。”林婉兒點頭道:“林家到了明末,本就家道中落,父親是家中獨子,母親歸天以後,他又不肯再續絃,以是他走以後,就隻剩下了我一小我。”
而此時的葉辰,也正想著換個話題來舒緩一下氛圍,適值瞥見路邊的唆使牌,便對林婉兒說道:“頓時就到雙郎了。”
林婉兒長歎一聲,寂然道:“對吳三桂,三百多年疇昔了,我至今仍舊冇法放心。”
說著,林婉兒又道:“吳三桂駐守遼東多年、也與清軍作戰多年,要說對清軍殘暴的體味,天下漢人中,他絕對是排在最前麵的,可謂無人能出其右,他很清楚清軍入關會給關內百姓帶來多大的災害,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將清軍放入關內,賣國求榮,全然不顧天下百姓的安危,可見此人用心之險惡!”
他曉得,林婉兒疇昔這三百多年,必然吃了很多凡人未曾吃過的苦,人都說活得久的人,過得橋比平凡人走的路還要多,但對林婉兒來講,她吃過的苦,怕是比很多人聽過、見過的,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