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瓏雖焦急卻也冇體例,原地轉了兩圈後,隻好無法的在玉無裳的身邊也坐了下來。
若不是翠瓏事前將玉無裳的珠玉放在程清歌的掌內心,此時這人間恐怕就再無程清歌的蹤跡可循了。
此時在這座沉寂的天井中,夜幕覆蓋下誰都很狼狽,便誰也不嘲笑誰了。
程方海一隻手撐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漸漸爬了起來。
翠瓏忙扶住了她,“大人!你這是如何了?”
程清歌的傷勢非常嚴峻,他本是亡魂之身虛無縹緲,被程方海出其不料的一掌幾近打散了全部靈魂。
這一下如果拍實了,程方海的修為即便再高,也要成為掌下的亡魂,永久不能翻身。
“我問你,你對我母親可有半分慚愧之心?”程清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冰冰的道:“如果有,我本日能夠放你一條活路。隻要你肯將當年之事明白於天下,然後自取金丹而廢,整天長伴青燈古佛,為你此生所做的錯事贖罪。”
程清歌下不了狠手,程方海便也死不掉。
玉無裳這下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染汙了她胸前的衣衿。
而程方海卻正因血骨燈的反噬而轉動不得,不然依他這不肯伏輸的脾氣,定然早就再次殺了程清歌了。
玉無裳隻苦笑著搖了點頭,“冇事兒。”
“倒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玉無裳撐著下巴瞭望著那邊,歎道:“隻可惜那老賊是不會承情的。”
他肝火未消,正要再對程方海脫手時,卻被後者一掌推出去了老遠,轟然撞塌了長廊上的一根盤龍柱。
但程清歌此時已然聽不見了,他的魂體正在漸而變得透明,他已經支撐不住本身的實體了。
就彷彿翠瓏之前抱恨而終,若不是剛巧玉無裳那夜奪舍重生,小程府的統統人定然全都成了她的部下亡魂。
但他的麵上卻不見半分驚駭,反倒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反手朝上便將程清歌的手掌擊了個粉碎!
手裡是玉無裳交給她的一顆珠玉,於她而言就好似拯救靈藥似的。
翠瓏大驚失容,失聲道:“大人!你這是如何了!”
程清歌打了幾十拳後,終究有些累了,愣住了手微有些氣喘籲籲。
這到底是天井深深的世家府邸,隨時都會有被人圍攻的傷害。
翠瓏不由驚叫出聲,“至公子!”
但氣憤之下的程清歌又豈是如許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能禁止得了的,他早已搞抬起了嗜殺之手,滿抱恨憤的便要狠狠的拍到程方海的天靈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