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七不過是才搭上葉瀞廷的手腕,就感到一股冰寒之氣,隻感覺這腕上竟是隻要微微的溫熱,較之凡人便是寒涼至極,但是……
木燁霖歪了歪頭,不答反問:“不知二少爺要給本少多麼好處?”
言行舉止、衣食住行能看出一人的出身與身家,雖不能鐵齒,卻也不會失之遠矣。能養得起繡工,遣得了保護,騎得出駿馬的人家,天然當得起一聲“王謝繁華”。
“父親!”葉瀞廷回身便一把扶住葉老爺的一側手臂,“父親何必悲傷,兒無大礙。”
紅鴿起家回道:“回夫人,前院的客人已經在客院歇下了,便如老爺所言,這一行人當是以兩位公子為首,恕紅鴿眼拙,遠遠看著,那身衣衫當是名錦所製,其上的繡活針腳卻周到,精美秀巧,一眼便知出高傲師之手,言行之間未有失禮,倒是分歧於過往之來賓,一眾隨行竟都是有些工夫在身的,紅鴿目淺,隻覺當是大師公子。”
葉老爺見此,隻得長歎一聲,對著“衛七”說道:“那便請先生開藥吧,是葉某貪婪了。”
固然大少爺長年臥病在床,但是卻當真不是周氏的手筆,並且數年以來周氏從未抱怨,更是和葉老爺一同為大少爺延請名醫,寶貴湯藥也毫不鄙吝,就連葉老爺也讚她一副慈母心腸。
“這……”葉老爺聞言立時難堪,“莫非依先生之能,也瞧不出吾兒之疾?”
即便現在他的仆人和主上之間的氛圍很奧妙,但是……算是和解了吧……
一旁的葉老爺立即起家問道:“衛先生,吾兒但是有法可救?”
葉老爺嫡妻早逝,卻並未再行續娶,因此這葉家的後院當中隻住著葉老爺暮年納的一房妾室,以及其女,而這婦人便是現在葉家後院的仆人——二夫人周氏。
衛七表情糾結地在葉老爺的引領下向著葉家大少爺的院落走去。
“葉老爺一番慈父心腸,鄙人欣羨。”衛七掀衣落座,“請大少爺伸手。”
木燁霖微不成查地攥緊了手中的檀木山川扇,臉上的笑容卻在他本身都不曉得的環境下帶出了一絲豔色,微側著身子,低聲問道:“二少爺此話當真。”
“是,夫人。”紅鶯和紅鴿對看一眼,同時福身施禮。
周氏轉頭看著紅鴿,問道:“前院如何了?”
放下帳簾,吹滅了燭火,紅鶯二人退出了裡間。
“請葉老爺放心,鄙人自當儘力醫治於令公子。”說完,便回身取過一旁的紙筆,緩緩寫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