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葉老爺捂著心口,狠惡地喘著氣,本就不甚白淨的臉龐因肝火上湧而漲成了赤紅色。

“藥之所屬,萬不愈數,今述之類,少而罕之,其能之巨,聞知詫異……”

葉老爺在被本身砸毀了的書房中一坐便是一個下午,但是胸中的肝火卻任然燃燒地非常暢旺,大喜大悲,本日可謂一日得嘗,直到月上中天,葉老爺才生硬地坐直了身子,在管家的攙扶下走到外間坐下。

“大少爺!”管家見此心中惶恐,“快,快去請大夫!”

“是,老爺。”

直到來到閣房以外,葉老爺才深深地吸了口氣,而後又大口撥出,循環幾次,方纔堪堪按捺下腦中翻湧的肝火。

肝火上頭的葉老爺揮開管家正欲攙扶的手,拿著劄記大步而去,走的方向恰是之前分開的內院。

“將大少爺移居偏院。”到底是放在心尖上心疼多年的兒子,即便怒上心頭,悲傷不已,卻還是還是在乎著他的安危,“此處的物件一件也彆帶著,你且看細心了”。

“老爺!”身後的管家驚呼一聲。

“是,父親,孩兒明白。”葉順廷躬身領命。

“好個誤食!”葉老爺拍案而起,“整整五載,我竟然不曉得吾兒竟然笨拙如此。”見他到了此時還是不肯說實話,葉老爺不由勃然大怒。

葉瀞廷握緊了雙手,臉上一片安靜,淡淡道:“孩兒已經吃完了。”

“哐當”一聲,等在屋外的管家心中一跳,搓動手在屋外來回踱步。他從未見老爺如此失態,更何況還是對著大少爺,這可如何是好!

“稟老爺,二少爺來了。”屋外,侍從出聲稟報。

葉老爺雖難氣得雙眼泛赤,但是見他當真是摔恨了,就算還是肝火難消,卻還是俯身將他扶起,安設在高床之上。

而現在葉老爺手中的這本是一本醫藥劄記,冇有甚麼晦澀的醫理,隻是記錄了罕見的植株、奇物,異化著些許傳說故事,因為並非是正統經史,書中不由地就夾帶了或真或假的興趣之說,非常惹人入勝,本日苦衷一了,精力百倍的葉老爺,單單是掃過殘頁便不由自主地被書中的奇聞吸引了出來,就著殘頁延讀了下去。

“是,大少爺。”管家見葉瀞廷如此果斷,隻得無法躬身而退,卻隻是退到了外間,從他此時的位置能清楚的看清葉瀞廷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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