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真有些急了,東方卿琪也不再對峙,軟下話音:“好了,不過是打趣罷了,當不得真。”而後拍了拍他的手心,接著說,“現在我已然醒來,身子也不過是衰弱了些,無甚大礙,你儘可寬解,無需自責。”

待東方博瀟的身影消逝,東方喧方纔對著身邊的妻兒說道:“好了,正如父親所言,卿琪即已復甦,便當無礙,且去歇著吧。”

感遭到父親話語中的高興,以及閃現在麵前的衝動之情,東方卿琪也不由眼底生熾,鼻感微澀,啞聲道:“都是孩兒不孝,累得父親、母親平增憂愁。”

“起來。”東方博瀟對三人悄悄點頭,也未幾有擔擱,幾步來到拔步床前,對上床上之人那儒慕的雙眼,行動一頓,回過神來,親目睹著孫兒已經復甦過來,心中自是喜不自勝,向來嚴肅的臉上也綻出高興的神采。

“無礙。”

看著在琉璃瓶中再次醒來,掙紮扭動的玉色蠱蟲,榻上的男人抬手將它攝取至掌中,拔出瓶塞,將藥汁注入瓶中,看著浸泡在淺蒼色液體中的重歸安靜的蠱蟲,隱月勾起了精美的菱唇,帶出一抹豔色的薄涼,手指苗條,劃動間魔魅隱現。

東方卿琪心中暗自皺眉,曉得這些光陰此人怕是半晌都未曾安息。

薛氏瞧著他的動靜,也顧不上擦拭臉頰的淚水,倉猝俯身將他按下,看著兒子臉上的擔憂之色,也不敢再哭,抬手用絲帕按了按眼角拭去臉上的淚珠,語帶欣喜地說道:“我兒莫急,為娘無礙,隻是見你醒了,一時候心中喜極難抑罷了。”

東方博瀟微搖著頭:“那藥本就是為著卿琪養身用的,長老們也親身瞧過,不但藥力甚佳,更是全全蘊養之道,既無警告之言,用之無妨。”

東方卿璘握住東方卿琪的手,啞聲說道:“都是卿璘無用,害得兄長刻苦了。”

東方卿琪在飲下淨水後,火燒火燎的喉間終究舒緩了過來,抬眼看著神情欣喜卻還是蕉萃難掩的薛氏,出聲問道:“母親,孩兒這是如何了?”收回的聲音,帶著他從未聽聞過的衰弱與沙啞。

薛氏見著表麵血氣充盈,內裡卻實則衰弱病困的兒子,心中儘是心疼,聞得此問,不由又回想起前些日子那難過的光陰,翻湧著的酸楚滋味衝刺心間,不由又雙眼泛紅,顆顆淚珠滾落而下。

薛氏回道:“稟父親,尚另有些。”

東方卿璘瞪圓了雙眼,趕緊搖著頭,辯白道:“不!不!兄長莫惱,卿璘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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