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卿璘曉得。”東方卿璘口中雖是如此應道,部下確切未曾鬆開分毫,東方卿琪也隻得由他。
“起來。”東方博瀟對三人悄悄點頭,也未幾有擔擱,幾步來到拔步床前,對上床上之人那儒慕的雙眼,行動一頓,回過神來,親目睹著孫兒已經復甦過來,心中自是喜不自勝,向來嚴肅的臉上也綻出高興的神采。
碧瓊院。
說完又轉頭看向一向站在東方喧身後的東方卿璘,嘴角扯出一彎含笑,喚道,“小璘。”
感遭到臉頰上溫熱的淚水,東方卿琪張了張口,收回了一絲有若蚊吟的聲響,還不待他說些甚麼,便緊皺了眉頭,感遭到喉間彷彿火熾的乾澀,立即被那扯破般的痛苦激得連連咳嗽出聲。
東方卿琪心中暗自皺眉,曉得這些光陰此人怕是半晌都未曾安息。
東方卿琪不再逞強,語帶景仰地說道:“卿琪恭送爺爺。”
一旁的東方卿璘,聽著忙勸道:“母親多日未歇,已然辛苦,如果再守著兄長,定會使得兄長心中不寧,如若母親猶故意憂,倒不如讓孩兒守著兄長。”
東方卿琪看著嫡親臉上顯而易見的高興之色,便知此番本身定是傷得極其凶惡,而在如許的環境下還能令他安然醒來,那所用之藥隻怕也不是平常之物,當下便開口說道:“爺爺,孫兒既已是醒來,自感也無大礙,那藥當不吃也可。”
東方博瀟微搖著頭:“那藥本就是為著卿琪養身用的,長老們也親身瞧過,不但藥力甚佳,更是全全蘊養之道,既無警告之言,用之無妨。”
東方喧和薛氏兩人看著雙子間的溫馨互動,心頭也總算是鬆了口氣,這些日子,不但是昏睡不醒的東方卿琪令他們憂心,另一個沉浸在自責中的孩兒也讓他們擔憂不已,隻怕萬一事有竄改,終會在貳心間烙下了孽痕,毀了其此後的生途。
東方喧趕緊應是:“父親經驗的是。”
東方卿琪為敢坦白,照實說道:“有些昏沉,身子也使不上勁,其他尚可。”
為東方卿琪掖好被角,薛氏安坐在床邊的繡墩上,“我兒先前外出,不慎著了歹人的算計,被送回府時,已經神態全無,一向昏睡至今,現在應得藥師之言,我兒安然醒來,為娘這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知爾等幼年氣盛,也不敢拘著你們,惟願今後行事能細心著些,當更加謹慎纔是。”
薛氏回道:“稟父親,尚另有些。”
聽得兒子乾澀沙啞的聲音,本就算不上是嚴父的東方喧頓時便微紅了眼眶,幾步上前,瞠目打量,看著他固然有些暗淡,但神識腐敗的雙眼,心中一鬆,麵露欣喜,道:“好!好!好!醒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