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渾身抖的像是篩糠,那慘無赤色的麵龐彰顯著她的可駭。耳旁聽著本身孫兒的哭鬨,心頓時糾痛在一起。二姨娘生硬矗立的脊背刹時散軟下來,“他們隻是孩子,你放過他們,想曉得甚麼,我說!”二姨娘吃力的吐著字。
跟在北冥墨身後,沉默的掃過這些呆愣住的人們,內心冇有涓滴的憐憫,不幸之人必有可愛之處,這些人不值得她華侈憐憫!由始至終,老太爺都冇有踏出那一座院子,北冥氏族真正的血流成河,那一顆顆的頭顱被安設在大箱子內裡,被侍衛們抬了出去。
“你不能,我都說了,我都說了!”二姨娘駭然的聽著北冥墨的話,甚麼叫做一個不留?孩子的哭喊聲,仆人的抽泣,耳旁除了哭,甚麼都冇有了。
“當年,我們被派來……”二姨娘低聲開口,論述著當年的事情,隻說她們二人如何被送來,並冇有提及背後主使者的一個字,但是此中流暴露來的資訊充足。
但是北冥墨說了之前的話以後,再也冇有開口說一個字,他隻是悄悄的等候著,等候著麵前的兩個老婆子開口。大姨娘暈死疇昔,緊接著就有侍衛提著一桶冰水,毫不客氣的澆在了大姨孃的身上,一個激靈,大姨娘俄然從地上坐了起來,渾身*的彷彿一隻落湯的老母雞。
門外的仆人們也是將北冥墨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大師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每小我的臉上都寫著茫然和無措,但是更多的倒是駭然和驚懼,若真是如許,如果究竟如此,那麼他們常日裡拍馬屁都拍到馬屁上了!放著活脫脫的端莊主子不湊趣,竟然對著一些冒名頂替的雜碎奉承!
“娘子!娘子!”二老爺看到方纔還活生生在身前的女人,這時候竟然就變成了一具乾屍,嘴裡說不出的苦澀,內心壓抑不住的氣憤,眼裡則是冒火的仇恨。“你,你這個牲口!”二老爺攤在地上,手不自發的攥成了拳頭。
“娘?這到底如何回事?”二老爺看向二姨娘,看著麵前這兩位老婦人,彷彿有甚麼堅毅的東西在破裂。
二姨娘則呆愣愣的回過甚來,看向北冥墨,望著那張被頭髮諱飾住的臉頰,隻感受有一股股足以凍死她的寒氣劈麵而來。二姨娘努努嘴,剛想說甚麼,隻是唇瓣微微開啟,剛想吐出一個字,視野當即就重視到了北冥墨放在腿上的左手拇指上的那一枚玄色的扳指,玄色扳指晶瑩剔透,透著一股黑珍珠般的光芒。
過了好半晌,大姨娘和二姨娘仍然冇有要坦白的跡象,北冥墨直接長臂一揮,隻見從內裡湧出去一隊侍衛,托著那些媳婦子就朝著內裡走去。哀嚎聲、告饒聲此起彼伏,耳邊俄然傳來刺耳的尖叫聲,那是正在接受酷刑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