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叫人給扶了起來,她的傷勢實在還未曾好,現在也不過是能背靠著軟枕說說話罷了。“阿墨,不必多禮。”頓了頓,她緩緩道,“我傳聞,外頭已經有人在傳言你的出身了。”
皇後因著此次重傷,能夠說是元氣大傷,加上得了德文帝的嫌棄,現在宮裡並不缺落井下石的。幸虧,皇後的背後另有敏王府,另有宿梓墨給她撐腰,倒是冇人敢怠慢了她。
因著皇後還是臥病在床,帷幔分紅了表裡,宿梓墨隻能站在了帷幔外頭存候了。
半晌,她低聲交代了人去送信。
宿梓墨拱了拱手,“蕭家冇有欠我甚麼,母後也冇有做錯了甚麼,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並且,你們已經給了我最貴重的禮品,以外都不首要了。母後還存候心養傷,這些事情您就不必掛懷,兒臣會措置好的。兒臣辭職!”
便是送葬都讓人非常輕鬆。
哪怕之前有支撐宿梓墨的人,現在也都紛繁采納了張望態度,畢竟皇室還是有正統的血脈的。
穆淩落望著頭頂零散的白雲,歎道:“黎叔老是這般的善解人意的。”
氣候也是出奇的好,冇有下雪,路也非常好走。
加上南召是南疆偏僻之地,有南蠻子之稱,老是叫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看不上的。
皇後聞言,透過昏黃的帷幔,隻看獲得他逐步遠去的背影,她抬了抬眼眸,微微的歎了口氣。
宿梓墨本來是不籌算入殿的,此時這般,他倒是不好回絕了,隻能跟著一道入了殿。
那天,宿梓墨特地推了一天的碎務,親身去送了葬。
皇後點了點頭,又頓了頓,忐忑道:“那朝月閣當初放過了你,但你也要把穩,此次你可得帶足了保護,如果不敷,你外公處也養有些許暗衛,我會給你外公去一封信,讓他們聽你調遣。這是,我們蕭家欠了你的!”
桂花女官順著他的視野望去,笑道,“是了,奴婢入宮的時候,這棵樹就是那麼大,這麼多年還是還是這麼的巍峨高大,該說是梧桐宮的風水好呢!”
他點頭,“此事,便是母後不說,兒臣也會去辦。”
宿梓墨邊燒著紙錢,邊道:“黎叔慣來如此,老是怕給人添了費事。”
“您不出來給皇後孃娘存候嗎?”桂花女官見他不動,不由倉猝問道。
送葬後,人們都三三兩兩地要散了,宿梓墨卻還是冇有動,隻是立在那矮小的墳包前,飄蕩著的紅色潘布,帶了些許淒然。
宿梓墨昂首望著這那高大的梧桐樹,語氣頗帶了點記念之意,“這棵梧桐,倒是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