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米雅抿住,撥出一口寒氣,“我與姨母算是很像的了,因為我本就是肖似母親,而我母親和姨母雖不是一母同胞的,但長相卻有七八分類似。您如果不信,”她頓了頓,想要動,卻因為被月朔給限定了行動力,倒是不能轉動。
德文帝的神采更加地丟臉了起來,他冷冷地瞪著塞米雅,就仿如果看著一個死人。
塞米雅抬了抬下巴,慢慢道:“我如何會有?我覺得您這般嚴肅聰明,該是明白的!”
故而,他纔對這簪子印象深切,實在也是這個簪子讓他深切的明白到,那人對紫妃的首要!
德文帝麵色非常沉著,淡然地垂首看著她。
她的眼神明顯晃晃地說著如許的資訊,可德文帝倒不是真的不敢動手,他立在了當場,並冇有多言。
這簪子實在和他冇有任何乾係,他坐擁天下,甚麼金銀珠寶送不起,如何能夠會送敬愛之人這類襤褸之物。
這實在隻是個很平常的髮簪,平常得就是丟到了街上,怕是也冇人要。
德文帝冷哼了聲,“這世上冇有朕不敢為的事情。”
“哈哈,青宋帝,您可真是傻了啊!”
但是,德文帝卻也是最不想見到這個簪子的。
這簪子實在是當初他擄走紫妃時,她身上獨一戴著的,也是她那位前夫獨一雕給她的東西。
他曾經發過一次怒,便是摔了這簪子,卻也把紫妃推得更遠了。
德文帝見此,略略地揮手,月朔便鬆開了挾製她的手,卻還是立在她的身側,以防她俄然暴起。
德文帝冷冷地垂眸望著她,目光從她臉上輕巡而過,半晌,才淡淡道,“你說你是紫妃的侄女兒?有何證據?就憑你這張和紫妃有幾分類似的眉眼?”
“嗬,你公然進了朕的密室,公然是你對朕的阿月做了手腳!”德文帝眯了眯眼眸,模糊都有些咬牙切齒。
那人買不起甚麼珠玉寶石,便拿了楠木樹枝,給她雕了這麼一個小小的髮簪,一文不值,但偏生紫妃卻對這個安如珍寶。
塞米雅見德文帝還不為所動,她咬了咬牙,低聲道,“提及來,我該叫您一聲姨父的,但是,我卻不能叫的……”
德文帝冷冷地覷著她,眼底儘是歹意滿滿的淡然,“朕早就說過了,朕的耐煩不好,明天的表情更是不好。你最好循分些,不然,你的小命――也不過是朕一句話的工夫。”
以是,現在看到這個簪子,他倒不是多歡樂,多衝動,反而表情是格外的龐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