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捏緊成拳,指甲掐入到掌內心,有死死鮮血從指縫間流出,終究,他深吸了一口氣,昂首直直的看向了他的父皇。
還記得那天,他去看她,當時四皇子已死,她的神態也有些不靈清,他一向覺得她是因為四皇子短命而悲傷過分形成的,不由的更加顧恤。可當她哭鬨著說她的孩子被搶走了,成佩蘭將她安康的孩子給搶走了的時候,他震驚之下才明白她的神態不清並非因為四皇子的死,而是因為憤激太重,鬱恨太深。
這一關,就是二十年。
卻不想她的滿腔痛恨在內心壓抑得太久,宣泄不出,又遭到這新的刺激,直覺的覺得皇上也不肯把孩子還給她,神態便更加的不清,憤然之下竟對他拔刀相向。
君天子也看著他,眸色沉寂,看不出涓滴的顛簸,很久才問道:“你要認母?想要讓她分開冷宮?”
她張了張嘴,搖著頭故意想要辯白幾句,可看到皇上那冷冽的目光,她就仿似一下子被哽住,甚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事情的生長,再一次的超出了他的料想以外。
本來,父皇也早就已經曉得。
聽到這句話,德妃的神采更加慘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賢妃則咬動手指“吃吃”的笑了起來,冇有再說任何的話,隻是眸子子又溜回到了君修染的身上,悄悄看著。
瘋子?誰說她是瘋子?神態不清精力變態的人,如何能夠會說出如許的話來?
現在又聽他說完了在冷宮裡產生的那些事,不由昂首看向站在窗前凝神深思的阿誰背影,說道:“她是扶風國的和親公主,你若與她相認,那麼她的身份必將成為你今後登臨高位的停滯。”
以後,她便一向安穩的待在這冷宮裡,半瘋顛半癡傻。
當年他初即位不久,立室在朝中的權勢太大,而她雖出身高貴,但倒是扶風國敗北後送來的和親公主,在這大炎皇宮裡孑然一身,無親無端無權無勢,如何能與立室相對抗?
可皇上龍體有損,這是多麼嚴峻的事情?他故意坦白卻還是很快就被太後和皇後得知了這件事,她們氣憤之下欲要將她正法,他不肯看到她遭到那般委曲以後宣泄不得,求不到一個公道還要為此冇了性命,便以她畢竟是扶風的公主為由,隻將她打入了冷宮。
當端木恬一大朝晨就被某隻不請自來就肆意騷擾她的殿下吵醒以後,就一向在摳著桌子。
這話是甚麼意義?莫非父皇早就已經傳聞過這件事,卻一向也冇有奉告彆人,或者是底子就不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