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黛眉那一臉委曲的模樣,讓人好不心疼。
宇文君彥的臉上還是無半分情感竄改,彷彿對黎黛眉的答案很對勁,終究朝她伸脫手來,聲音也軟了幾分,道:“本王邇來政事繁忙,你又身材剛規複,需求好好靜養,以是本王纔沒去看你。”
宇文君彥目光閃動,任誰看了都不是很當真,彷彿隻是談笑罷了。
“臣妾不敢介懷,也不敢記恨,畢竟她的身份與臣妾一樣,都是……王上的女人。她是水弑閣的閣主,手上具有江湖上最大的江湖權勢。如果她如當年的青淇兒一樣,能助王上一臂之力,臣妾不介懷與她一起服侍王上。”
他是王,是這個國度的天,父母的遺言猶在耳邊,賊人還是在本屬於他的位置上耀武揚威。
殿內幾人再冇有說話,個個愁眉緊蹙。外頭的風雪彷彿更大了,暴風囊括著冬青樹肆意狂舞,壓在哪棵樹上的雪崩塌下來,收回轟轟的響聲。
暗白不肯看她那虛假的臉,朝宇文君彥恭敬垂首表示,身形一躍便消逝在了七曜殿。
暗白倒是一笑:“王上何出此言,莫非北宸封國無往不堪的王上,要籌辦放棄嗎?”
話音一落,又轉眸看著玄明道:“你去吧,本王曉得了。”
“是嗎?”宇文君彥揚起一抹輕笑:“那王後真的不介懷本王封她為夫人,也不記恨她傷你在先?”
“看玄明的模樣,是剛從甘棠殿來的吧,莫非是小七的毒性又發作了?”暗白出聲問道,謹慎地察看二人的情感竄改。
宇文君彥點點頭,卻又轉頭看著暗白,道:“暗白,你說,本王能做的,真的隻要罷休嗎?”
“那日……”黎黛眉眸光閃動,心有忐忑:“那日在密室中一時打動,要求王上給臣妾一個孩子的事……一名女子隨口將這類事放在嘴邊未免輕浮,臣妾知錯。”
如果這筆偏差半分,紮入的便是玄明的脖子!宇文君彥畢竟還是於心不忍。
這麼多年,他終究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遇了。
“哦?”宇文君彥煞有介事地看著她道:“你倒是說說,你有甚麼事能惹本王活力?”
黎黛眉款款走疇昔,將手放入宇文君彥的手中,順勢坐在了宇文君彥的大腿上。而聽到這體貼的話語,黎黛眉也一掃不快,破涕為笑。
而宇文君彥卻沉默著,羽扇般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情感,隻是那高低起伏的肩頭卻出售了他的內心。
這本就不是一個等閒給得出答案的題目,暗白還冇來得及答覆,殿門再次被翻開,黎黛眉蓮步輕移、款款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