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微微顫栗,一點點嫩黃的小顆粒從花心離開,乖乖地聽安閒青君的批示掉入了湯鍋中,融入了玄色的濃漿中,成了整鍋藥的一部分。

出行所需的衣食等物和其他瑣事就由風抒難著人措置,到了蒲月初八,馬車載著兩人駛出了永望山莊,隨行的有楊銳、烏雷及彆的幾名侍從。

等這統統措置完,時候已近中午。

容青君從長櫃下方的藥箱中取出了十個頎長身子的玉瓶,將藥劑倒入瓶中封好口。這些玉瓶也是風抒難根據他的要求特地訂製的,對於藥物存放來講,這類白邊玉的器皿是最好的,它質地細緻,屬性暖和,硬度在玉器裡也是最堅毅的,且色彩淡雅,顯得瓶身光滑津潤,非常標緻。除了利用最多的玉瓶外,另有銀瓶、木瓶、石瓶、竹編瓶等,數量未幾,但總有效得上的時候。

“好。”他垂首低眉,靈巧地承諾。

“甚麼時候走?”

“好。”長公主也好,附馬也好,其他任何人也好,容青君從未在乎,他在乎的隻要風抒難一人。

這天他同平常一樣打理了藥田,將已成熟的藥材采摘下來,帶入火線的那排大屋,也就是他的藥房中。

容青君的手一緊,從開著的馬車小窗裡望出去,正見到風抒難伸手摸了摸白錦葵的頭,她仍梳著小女人的鬏鬏頭,冇有換成更成熟的髮髻,看上去稚容未改。

耳鬢廝磨了會兒,風抒難才說道:“青君,我帶你分開都城,雲遊四海你可情願?”

“為甚麼?”

藥房的格式周正,安插簡樸,一目瞭然,正對著門的是一牆的藥屜,內裡裝滿了各種已措置或者待措置的藥材,前頭一道長桌,上頭放著小秤、片刀、碾槽、銅杵、小藥爐等物,另一側的靠窗處則放著好幾排各色藥罐、爐子、湯鍋。幾年下來這個藥房早已頗具範圍。

容青君點點頭,此事便說定了。

“好。”風抒難說著,又在容青君耳側吻了吻,他極享用容青君這類時不時的謹慎意。

“這是甚麼?”風抒難將頭埋在容青君的頸間,深深嗅了嗅他身上淺淡的香氣,然後指著那叢白花問道。

風抒難接了食盒,卻冇讓老仆帶回話,最後幾天也冇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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