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不待冷亦維答覆,從床上跳了下去,廣大的睡袍下兩截光滑纖細的小腿一閃,烏黑蓮足踩在厚重的毛毯上如一朵盛開的花。
“王爺……”容秋咬著嘴唇,嬌怯怯的叫了一聲。
當時容溪離府,他隻顧著悲傷難過,也沒有顧得上細心去思考這方麵的事……他的手指悄悄撫著容溪的手,感覺她的手真是又軟又綿,肌膚光滑細緻如牛乳,他情不自禁的放在唇邊吻了吻,又悄悄的咬著她的指尖。
“如何了?”冷亦修固執她的手,放在嘴唇吻了吻。
容秋怔怔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眼睛裡的驚駭逼退了淚意,她狠狠的一擲,手中的酒杯翻滾下落到了地上,摔了粉碎,碧綠色的杯子轉眼成了碎片,閃著幽冷的綠光,如黑夜中野獸的眼。
他話音一落,人已經閃了出去,燭火騰躍,映出屋內的安排,豪華卻冰冷。
“我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容溪微皺眉,看著他說道:“他們兩個……到底是如何聯絡上的?俄然就求娶?”
“嗯?”冷亦維頭也沒有回,自顧穿戴衣服,聲音從絲綢摩挲的聲音中傳來,冷而硬,“本王身子不適,不能喝酒。”
夜色深深,深多少,羅帳內溫情一片,女子的嬌呼和男人的喘氣交叉在一起,如一場讓人無窮瑕想的夢。
窗外月光微涼,樹影搖搖,室內的溫情如蕩滿心間。
冷亦維支動手肘,散開的黑髮中水,在燈光閃著幽然的光,如一匹點了碎鑽的上好絲綢,他的端倪伸展,微斂了眸子,臉上泛著紅潤的光芒,神情慵懶而誘人。
但是,萬一,是本身考慮弊端呢?謙妃的身份不比平常的女子,又牽到冷亦修和她實在的乾係,容家也是方纔消停了沒有多久,不,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容溪被他的模樣逗笑,“行了,彆鬨了,我在想冷亦維和容秋的事情,不曉得她們在打甚麼主張,另有,明天母妃的神情,總讓我感覺這此中必然有甚麼我們不曉得的。”
容溪用手指挑著馬車的窗簾,她的目光微微透出一絲擔憂。
冷亦維的目光深了深,長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光,嘴唇揚起如刀的弧度,語氣悄悄道:“如何本日想起來喝酒?”
“這件事情我也很不測,”冷亦修把玩著她的手指,“也曾命令讓人彙集這方麵的動靜,獲得的陳述是,容秋回府的路上,曾經碰到過冷亦維,彆的……就再也沒有過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