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看著滿臉通紅的拓跋燾,始終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就連桉桌被一劈為二時,都冇眨一下眼。
可檀邀雨並冇有逼他寫,更未曾在書卷的內容上造假。
以是當檀邀雨呈現在大牢當中時,崔浩顯得非常安靜。
拓跋燾像是被檀邀雨喚回了神,認識到本身正用劍指著邀雨,他倉猝垂動手,可眼中的肝火卻還是冇法燃燒!
“那陛下可會信賴方纔崔浩所言?”檀邀雨俄然發問道。
檀邀雨同拓跋燾第一次見麵時,拓跋破軍死在了船上。
“本宮隻是獵奇……”檀邀雨幽幽道:“究竟是何人暗中變更禁軍去吐穀渾追殺本宮?又是何人將當年的舊事泄出?崔浩又為何將此事編入史冊?真的如他所說,隻是據實以記嗎?”
“拜火教?”崔浩愣了一下,才明白檀邀雨說的是甚麼,終究感喟道:“本來你早就曉得……隻怪老夫當時急功近利,才做下此等錯事,悔之晚矣……”
拓跋燾開恩,答應崔家人到法場見崔浩最後一麵。可崔浩的眼神,卻超出哭成了淚人的崔家人,落到了一身道袍的邀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