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獸一出“樊籠”刹時精力抖擻,歡暢地在草地上跑來跑去,然後主動朝商逸跑了過來,在他身邊撒歡兒。
南樓月愣在當場。
幾根頎長的絲帶將玄色長髮半紮起,一襲素色的長衫,背影矗立俊直,長長的袍袖拖曳在空中上,商逸端坐在草地上,手指悄悄拂過琴絃,如纖雲弄巧,蝶舞斑斕。幾隻青鸞在他身側落拓地梳理尾羽。
商逸說:“彆急,來見見你師妹。”
上輩子他們彷彿也冇這麼坐下來輕鬆地聊過天,因為南樓月對商逸的愛好並不感興趣。南樓月倒是喜好惡興趣地和他聊折磨人的伎倆,如何快準狠地結束彆人的生命。
南樓月身材一僵,他眼力也太好了吧,千魔嶺的聶千寒結嬰大典來了那麼多形形□□的修士,他竟然記得他看過本身!
要說姚翎兒的愛好,除了養蠱製毒,南樓月還真想不出第二個。姚翎兒也不屑於正道的修行法決,那麼隻要一個能夠,她想要的某樣東西在掌門所處的主峰。
一聲丫頭叫得她骨頭都酥了,的確像賴在商逸身上不起來。
當江行初冰冷的一聲“師父”響起時,南樓月驚得直接往商逸身上一跌。
人生就是這麼富有戲劇性,在千魔嶺的時候,南樓月還很怕見到商逸,這會兒內心卻有點小等候。
商逸饒有興味地哦了聲,轉過甚來,淺灰色的眼睛與她對視:“那你最想庇護誰呢?”
“是。”
江行初走過來,翻看著南樓月的黑袍,意有所指地說:“師妹這袍子叫我感覺好生眼熟,巧了,我在千魔嶺的時候也見過一個身穿黑袍的小女人,身邊跟著一隻天火獸,哦,另有一個魔修。”
商逸持續道:“為師思慮了好久,總感覺這件事情冇那麼簡樸。幻景陣法出題目,你們剛好被送到了天火呈現的位置,接著又是魔物。”
南樓月一臉當真地點頭表示本身記著了。
南樓月學著商逸的模樣,隻收回了“噗”、“噗”的聲音。
商逸穩穩地扶住南樓月,馴良道:“丫頭,謹慎點。”
商逸點頭,指尖按上了琴絃:“這名字太孤冷了。”
商逸把綠葉放在唇邊,吹出了第一個音。
“冇有……”南樓月天生是樂器盲,甚麼琴啊箏啊到她手裡都隻要報廢的份,妙音宮以樂攻為主,而她多數時候是直接動劍上去。
那段時候商逸禁止本身不去想她,但是那段時候閉上眼睛就是南樓月的一顰一笑,連埋頭打坐修行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