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亦未再說甚麼,隻見他身形垂垂變成透明,就在他就要完整消逝前,隻聽他又淡淡道了一句:“汝之身份,生來既定,逃之不掉,避之不了。”
長情在看到沈流螢掌心流紋因他的血而有反應的一頃刻,他的眼神冷冷沉沉。
男人瞧著終是有反應了的女子,麵上有較著的哀傷,愈發自嘲道:“也隻要在提到‘莫凜’這兩個字的時候,你纔會有反應。”
“長輩本發覺不到妖氣,但服下常筧以後,不但能感遭到妖氣,乃至雙目能視妖霧。”長情照實道。
“現在碰到也不遲啊,我們會幫你找到你的仆人的,我們會讓你再見到你的仆人的。”沈流螢拍拍小若源的背,而後抬頭看向長情,笑問著他道,“你說是不是,呆貨?”
墨衣說完,消逝不見,歸於沈流螢掌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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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不得已,那個又會挑選分開故鄉,哪怕故鄉再費事再酷寒,也仍然是最美最好的故鄉。
“雪?”小若源搖點頭,“就是你們人間天冷的時候天上飄飛下的那種白白綿綿的東西對不對?我們妖界就算再冷,也向來不會下雪的,春夏秋冬,雷電雨雪,都是你們人間才具有的,妖界向來冇有這些,起碼我冇有見過,哦,傳聞上古妖帝時候是有過下雨下雪的,但是厥後,就甚麼都冇有了。”
當此之時,隻見女子身上突然伸開一道幽藍色的菱形樊籬,在禁止男人觸碰到她的同時亦將男人重傷。
的確就像是進入了夏季一樣!
是妖花常筧!
隻見他將臟了血的匕首扔到地上,笑著對停到他肩上的花斑鳥兒道:“來來來,讓我看看是甚麼要緊事,竟然把花斑鴿都用上了。”
隔著臉上的麵具,墨衣冷冷看了長情好久,才冷酷道:“本來吾的話這般不成信,汝信也罷不信也罷,吾無話可說。”
倘這些利箭同時射出,再這逃無可逃的鐵屋中的人,必將被射成刺蝟!
待小若源重新在沈流螢懷裡窩好時,隻聽沈流螢又對他道:“小藥藥,再跟我說說你們妖界的事情如何?”
“我的孩子……”
然,本當是陰暗潮濕的地底,卻奇特的暖和又枯燥,石道固然烏黑,但沿著石道下到地底,倒是一片寬廣一片敞亮。
女子喜極而泣,“我的長情,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了,已經……結婚了……”
“吾說過,吾的存在,並非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此物,吾未曾見過,並不曉得。”墨衣的態度還是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