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冰臉夫子拎著戒尺,目光在室內逡巡,最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得了吧!”一旁的學子恥笑道:“就你如何個不善罷甘休,彆說是你,你父親不也在冰臉夫子手底下捱過戒尺,這麼多年見了夫子還不是恭恭敬敬,執弟子禮,你大兄前年不也這麼過來了嗎?”
“謝夫子體貼。”韓虎趕緊施了一禮,隨後捧著本身的竹簡,疏忽一起上儘是戀慕妒忌恨的目光,回到坐位上,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說著,荀樂斑白的眉毛一挑,看了一眼麵前的韓虎,“如何回事?中段筆跡稍顯混亂,有失水準啊。”
耳邊不時響起學子們的慘叫聲,韓虎也隻能心中哀歎,剩下的學子們自求多福吧。
跟著時候流逝,學子們一個個上去,多數慘遭戒尺毒手,很少有學子能夠倖免於難,至今上去的二十餘名學子中,隻要三人過關,此中和韓虎一同來的衛姓學子,名為衛央,就是三人之一。
就在這時,韓虎就聽到耳畔傳來黑木降落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陳舒咬咬牙,終究眼睛一閉,將小手伸展了出來,懸在半空中。
“筆跡尚算規整,三處錯字,兩處語義不通。”荀樂看著麵前的少年,一張嚴肅的臉上冇有涓滴神采,安靜的說道:“伸手。”
“借你身材一用。”
攤開竹簡,荀樂目光落在上麵,不竭遊弋,眉頭先是一鬆,又是一皺,隨後又一鬆,看的韓虎心中惴惴。
不過,來韓虎這裡的都是布衣出身的學子,貴族學子一個也無,這個時候,學子們還是這般涇渭清楚。
“筆跡尚算劃一,通篇文采飛揚,竟然還用典鋪陳,詞采華麗,讀來有金玉相和之聲,想不到我門下竟然還出了一名文章大師啊!”
被點到名的少年一張還算清秀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如喪考妣,懷著就義的慨然之情,緩緩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著明堂前走去。
“不過此次倒也不是冇有明珠,此中魏蘇的習文很有古韻,讀來堂皇大氣,算是一篇佳作。韓虎的習文,文大高雅,很有靈氣,衛央的習文蕭灑,立意自成。周竟習文鬆散,考據頗多,這幾篇你們能夠相互借閱品鑒,揣摩此中的辭意,重寫一篇,下次交與我。”
韓虎四周很多學子都湊了過來,拿著韓虎的竹簡一個個喃喃念著,個彆已經開端謄寫。
韓虎以後,又有一個學子過關,堂室中氛圍總算稍有和緩,但接下來接連幾人都慘遭毒手,室內氛圍又壓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