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老太君更恨莊良珍呢,因為這丫頭手裡攥著她的一個把柄,此時的良二夫人恨不能一股腦兒的將經籍從她嘴裡挖潔淨,再親手剁了她。
說完她悄悄靠近良駿,小聲私語:“我還聽針線房的繡娘說……二嫂嫂的上衣都破了。看不出她還真彪悍,當著外男的麵對阿孃發脾氣,鬨騰成那樣,被仆婦按住撕壞衣服,實在是丟臉,幸虧二哥不曉得,不然盧蟠的眸子子可要保不住了。”
她大要不顯,心口悄悄格登一聲。
盧蟠,一個外男被帶進慈霽堂,莊良珍也在慈霽堂,母親利誘不成……不消多想,良駿已然猜到了甚麼!
她一點兒也未對良駿的企圖生疑,一方麵因為他是本身的親哥哥,另一方麵這位哥哥從小到大做事都很有分寸和事理,想必讓她這麼做也是有現在還冇法言明的事理。
卻說那良駿,煩躁的來回踱步,厲聲問傳話的小廝:“他為何還不來,莫非已經睡了?”
救了魯國公的命根子,還愁刷不上好感度?
但隨之而來的倒是一本殘破的古籍,被下人端端方正的放在莊良珍手邊的案幾上。
西寶卻一溜煙跑進院子,對春露道:“姐姐,五爺請二爺疇昔喝酒小聚呢,大二房的幾位爺也在。”
老太君也不急著用膳,反倒沉寂的看了莊良珍一會兒:“身子不要緊了嗎?”
表妹又驚又喜,被他胡來了大半夜,實在撐不住了才跪地告饒,不幸巴盼望著這個連衣袍都懶得脫,看上去整整齊齊的可駭男人。
不,不,他現在哪故意神想其他,滿腦筋都是莊良珍。
他會至心待她好,撫養她生的孩子,都是一家人了,她天然也會心甘甘心交出《馬經》,而他也會是她平生的依托。
莊良珍表示身邊人將經籍收起,卻聽款款走來的良二夫人道:“你們在說甚麼呢,聊得這般高興。”
內臥好半晌冇動靜,過了一會兒,才響起良驍黯啞的聲音:“曉得了,讓他先等著吧。”
莊良珍當然曉得如何做,向天下人揭穿江陵良氏的罪過,讓他們身敗名裂,還該還的債,償該償的命。
賤婦!
在莊良珍眼裡,他們連最卑賤的螻蟻都不如。
那日歸去以後,良駿找到了阿誰被他蕭瑟已久的表妹,拽進內臥。
他見地過母親在內宅的手腕。
此人恰是倪嬤嬤,新婚夜那日服侍她沐浴換衣之人,卻不知被良驍捏住了那裡,至今也不敢在老太君跟前“狀告”她,約莫忍得也非常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