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輝出事了?莊良珍略一思忖,那良二夫人還不得歡暢死,不由脫口道:“那便讓良駿納她為貴妾好了,你睡的人是謝二又不是謝三。”
五哥聽聞不消娶謝蘭蓉,隻是挑了挑眼角,但一聽謝蘭蓉要給二哥哥做貴妾,卻俄然笑了起來。
良驍眼底的疏離化為一抹笑意,亦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姐夫”,但看著結婚八年都冇有孩子的姐姐,那笑意又暗淡下來。
這一點立即竄改了莊良珍對他的印象。
“你錯了,這是你的事,是你惹出來了,就該你來結束。”良驍改正她,“你跳出來吃個醋鬨一下合情公道,歸正你又不籌算在二夫人那邊矯飾賢能淑德。”
謝成輝便是謝二與謝三的生父,金陵都察院的右副督禦史,品級與京都右副督禦史相稱,也算謝氏族中比較有出息的那一撥了。此事如同一枚鞭炮投進了油鍋,謝家女眷暈倒一片。
良驍順勢將她攬入懷中,緩撫她纖瘦的後背,低聲道:“你不獵奇那晚我跟謝二詳細做了點甚麼嗎?”
自從十五歲後她就發明標緻的表麵常能帶來甚麼,比方陌生人第一眼的冷傲,敞亮亮的。淺顯男人瞥見稍有姿色的都要偷瞄幾眼,瞥見她便直勾勾盯著的大有人在,而黎至謙眼神澄明,姿勢端方。
雖說家道不興,遭此大難,從妻變妾,此恨難平,但是謝三是個再務實不過的人,總能從一團亂局中闡收回最無益的前程。
謝蘭蓉老是自恃仙顏成心偶然的壓她,還讓她說不出話。良婷婉為五哥哥歡暢,卻又為二哥哥悲傷,為啥甚麼事都推給二哥哥呀?
良驍道:“得娘子垂憐,賞了我點內室之樂的藥物,促進了我與謝二的一段‘金玉良緣’,畢竟人渣配人渣麼。現在謝成輝出事了,二房又看不上謝蘭蓉,恐怕她要替謝二嫁給我做貴妾,你說該如何辦呢?”
在他們眼裡,珍珍就該將東西乖乖交出來,不然就是該死。
良驍點點頭:“成了,奪職謝成輝的聖旨已經下到了吏部,若非陳郡謝氏還不足威,謝成輝恐怕是難以善結束。”
莊良珍避開他的手,擰眉道:“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彆想操縱我。”
這條動靜是司禮監那麵傳來的,恰是謝成輝被奪職一事,啟事是獲咎了太子爺,引發右春坊數名官吏不滿。
而躲在門後的謝二腳一軟癱坐下去,她廢了那麼大工夫,連名節都不要了,才設想了良驍一道,忍著龐大的熱誠賴上他,好不輕易等來良二夫人允她為妾的承諾,卻在父親出事的當天,就被謝蘭蓉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