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此時乃至深夜,街上的遊人也變得希少了起來,而賭坊當中的氛圍,卻已經火爆到極致,幾近統統的賭客們都停動手中的賭局,紛繁存眷著場中那最大的一桌賭牌之上。
彷彿被俄然的噪雜吵醒,在賭坊的角落裡,一個癱坐在地的酒鬼此時也醒了過來,搖了搖手中色彩烏黑卻空空如也的酒葫蘆,踉蹌著站了起來,擠進了圍住賭局的人群。
嘩的一聲,在酒鬼喝出那至尊寶三字以後,賭坊裡再次被噪雜填滿,而壯漢老闆的神采也刹時跨了下來,直愣愣地盯著那加在一起隻要九點,倒是牌九中最大的一副神牌,半晌以後,好似被人抽走了渾身力量普通,直接癱在了椅子上。
感受著身軀的實在,三寸道人在不久後便開端忘我了起來,歸正主子也不曉得何時能醒來,借用這具肉身玩耍一番,倒也冇甚麼大不了。
熟諳的牌九,凡人的阿諛,敗家子般的一擲令媛,此時三寸道人是安閒不凡,如夢如幻,不過總感覺少些甚麼,對了,身邊這幾個酒氣熏天的男人,如果換成那一個個身材曼妙的舞姬,就更完美了。
美中不敷,冇有才子相伴呀,三寸道人在心底歎了口氣,因而便沉湎於酒海當中,與四周的賭徒們痛飲了起來。
看著街上遊人無數,鬼仆三寸內心也一陣的癢癢,沉吟了半晌,也不告之妖修影蠶,獨自分開了酒樓,大步流星地混入到街上繁華的景色當中。
兩百多兩黃金,幾近能換到近三千兩白銀,加上本來的賭注,這一局的勝負可就到了六千兩白銀的境地,這份賭注可有些大了,就算一些大戶人家,如果輸掉這麼多的銀錢,也姑息此家破人亡。
“一局六千兩!顧老闆此次可賺大了!”
賭坊老闆這一局定勝負,將一年多的心血全都輸掉,而劈麵的青年卻滿臉對勁地一邊收攏著桌上的金銀,一邊眉飛色舞地喝道:“雙天至尊,丁三二四,看來老闆明天的運氣,可不算太好,嘿嘿,不義之財可得儘快華侈,明天鄙人做東,見者有份,我們吃酒去!”
身邊都是賭徒,一邊大聲的闊論,一邊不時地向青年敬上杯中的水酒,三寸倒也來者不拒,酒到杯乾,心頭大為的感概,這都多少年了,可算是找到些當初那份清閒安閒。
壯漢死死地盯著劈麵的青年,說出了一局分勝負的豪言,不過這內裡也有著壯漢的狡猾心機,對方在幾個時候裡,前後在這家賭坊贏走了數千兩白銀,如果再容他贏下去,賭坊這幾個月的紅利非得被他全都贏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