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夢境,栗天感覺非常陌生,自從附體重生以來,他彷彿隻做過一個遊走在五彩雲頭的怪夢,以後更是冇有夢到過任何的氣象。
聽著對方安靜的語氣,女孩兒這才垂垂放下心來,單獨坐在床頭,卻毫無睡意,不時的偷眼打量一番悄悄坐在圓桌旁的清臒修士。
連續幾日,栗天都在這處小院中靜修,而這幾****每晚都會聽到林家後宅中傳來的那種低聲驚呼,終究在一天夜裡,當驚呼聲方纔響起以後,栗天便突然探出了靈識,不過半晌後又收了返來。
久而久之,林遠山也變得心灰意冷,隻當是老天不公,給了女兒能夠修仙的靈根,卻不給她修煉的機遇。
“十年的惡夢……”栗天輕聲呢喃了一句,接著問道:“不知林家主可否便利,讓我查探一番令愛的異夢呢。”
夜,無雲。
有些肥胖的麵龐,五官端方,神采白淨,遠山般的眉峰安靜而悠遠,安穩而遲緩起伏的胸膛看似清臒卻非常精乾,穩穩坐在桌旁的修士,固然清臒了一些,不過看起來老是給人一種安穩的感受。
聽對方想要查探女兒的怪夢,林遠山頓時神采一喜,趕緊躬身見禮道:“便方便利,她一個半大的孩子罷了,有甚麼不便利的,有勞前輩脫手,如果能辨明惡夢的根由,鄙人感激不儘。”
在他的感知中,收回驚呼的,是林遠山的長女林夕,而這位林家的大蜜斯卻好似被惡夢驚醒,白淨的額頭上貼著被汗水淋濕的秀髮,渾身也幾近被盜汗侵透了普通,大口喘著粗氣,神采駭然的坐在床頭。
既然是被惡夢驚醒的驚呼,栗天本來倒也冇太在乎,不過連續數日都被惡夢驚醒,就有些令他費解了,一些凡人在遭到驚嚇或悲慘的刺激後,或許會經常夢到可駭的夢境,而一個修士每天被惡夢驚醒,可有些不太對勁兒了。
徐行行入屋中,栗天略微打量了一番房中的佈局,而體內的靈識也早就將這間女孩兒的內室覆蓋,不過卻冇有發明甚麼不當。
林遠山聽到對方探聽他的女兒,頓時神采一苦,搖了點頭,無法的回道:“前輩有所不知,我那小女體內的靈根資質不錯,隨我修習功法也進境甚快,隻是在她六歲的那年,就俄然開端做起了惡夢,先前我還不覺得然,以為惡夢大家都能夠碰到,可哪成想這一夢便是十年,並且夜夜不竭。”
“夕兒,開門。”林遠山站在女兒的房外,輕聲道。
林遠山育有一兒一女,長女林夕自小被惡夢擾亂,兒子更是天生就冇有靈根,冇法踏入修仙之途,一旦能將女兒的惡夢驅除,他林家也就能在多出一個助力,固然在這綠洲小鎮餬口並冇有甚麼天災,可女兒的修煉,倒是這位家主的一塊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