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品?”
“得,我看您這不是來買畫的,您這是來抬杠的,世人都曉得天公子的畫卷極其希少,我這也是臨摹一副,混口飯吃,一兩銀子,您要看中就賣給您了。”畫師假裝一副肉疼的神采。
“這……也好,那鄙人就叨擾周兄了。”栗天沉吟了半晌便拱手笑道,歸正他也要尋覓四周的一處鎮子,既然這位周懷遠相請,那便隨他去一趟集福鎮,待到魔潮發作,在乘機而行。
想起本來的肉身,清臒的修士眼中閃過一絲陰冷,腳步卻並未停頓,跟著周懷遠來到了一處茶館,恰是他剛纔分開的那座。
傳聞天公子的頂峰之作是一副名為清秋美人圖的素女繪,畫中的女子已然逼真,如果此生有幸能得之一觀,此生便也無憾呐,可惜,可惜呀!”
聽到家仆催促,青年的神采微微一變,有些意猶未儘的搖了點頭,回身籌辦就此拜彆。
“我那朋友遠在荊州,恐怕……”栗天略一錯愕,他剛纔聽到這位叫做周懷遠的青年竟然大肆讚美天公子的畫風,一時髦起,便買下了那副臨摹的畫卷,冇想到這位傳聞他見過清秋美人圖,立即兩眼放光的撲了過來,好似見了肉的餓狼普通。
“鄙人此次孤身前來,並未帶有家人。”栗天看這周懷遠如此鎮靜的模樣,有些無法的說道。
“冇乾係,彆說荊州,就是遠在天涯,鄙人也偶然候拜訪,朋友們曾經戲稱鄙人為蕩子,哈哈,彆的不敢說,這餘暇的時候但是充沛得很,不知公子貴姓?家住那邊?”周懷遠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倉猝問道,彷彿恐怕這位風采淡雅的公子逃了似得。
“相公!”
“無妨,鄙人也久慕天公子的高才,這固然是一副臨摹的作品,不過留作保藏倒也不錯。”栗天微微一笑,對著青年說道。
“曉得了,曉得了。”周懷遠一聽媳婦的警告,嘴角微微一咧,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坐位上的老者,硬著頭皮先容道:“李老弟,這位是鄙人的渾家,你叫嫂子便好,哈哈。”
“鄙人李田,見過嫂夫人。”栗天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語氣高雅,落落風雅。
“鄙人有幸,在朋友處撫玩過一次。”
“剛纔說了,十個銅錢,你若賣,我便買下了。”
有些平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青年微微一愣,接著便看到了一名清臒的公子,一身潔淨的青袍,穩穩的站在畫師的攤位前,神態淡然,氣質翩翩。
“這位是我的……”周懷遠先容過媳婦以後,引著栗天來到白叟的茶桌前,方纔開口便被一聲冷哼嚥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