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栗天不想與柳三娘相見,而是他現在將靈力渡入對方體內的伎倆實在是過分匪夷,凡人恐怕很難瞭解,他解釋起來也有些費事,畢竟這具身材的原仆人早已身故,他這個厥後者,一時也想不出如何與對方相處。
柳三孃的神智已經規複,她也終究發明瞭夜裡,為她施針的陌生人,不過聰明的女人轉念間便瞭然了對方的情意,本身身材垂垂的好轉,必是身後的男人所為,而順著銀針渡入她體內的靈力,讓柳三娘既感到有些驚懼,又感到有些獵奇,那股涼絲絲的氣體,在她的周身不斷流轉,好似一股冰冷的溪流,在洗滌著河底的淤泥,而跟著那股冰冷的活動,體內被劇毒腐蝕的心脈,也正在逐步被修複。
“是你麼……”略顯慵懶的話語,從烏黑的榻上傳來,柳三娘微閉著雙目,輕聲說道,彷如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