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走了多久,帝君終究停下來。

地盤公要說的話帶到後,便冇有再久留。

他忍不住抬手,悄悄地摩挲了下她的頭髮,微不成聽的聲音字字落在她的耳裡。

帝君皺眉,明顯不信能讓常日裡見到他就顫抖的霧鏡這麼不管不顧地衝到他麵前指著罵的隻是這一句話。

地盤公前腳剛走,後腳霧鏡就拉著搖歡肝火沖沖地迎了上來。

若不是他本身就是封印的一部分,怕是隕落也無人會曉得。

這山頂又冇有被她嚇得瑟瑟顫栗的花草精,她來了幾次就嫌無趣。

他此生的影象都已悠遠得似是上輩子的經曆,他是被天界放逐的地仙,困在這座知名山裡早已不知春去秋來。

搖歡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她以往不是冇來過這裡,隻是這裡登高遠眺能瞥見的仍舊是一座又一座的山頭。

霧鏡見帝君看著搖歡,不知是不是心機作怪,總感覺帝君那眼神有那麼絲威脅之意。當下肝火更加高升,劈裡啪啦就是一頓好說:“搖歡年幼又不經世事,她不懂事理就算了。帝君你貴為四海帝君,見地比小妖多,如何能如何能……”

搖歡的尾巴一豎,炸毛:“你還冇有腿呢!”

霧鏡一怒之下拉著搖歡來找帝君要說法,滿腔熊熊燃燒的肝火和不平在看到帝君後,“嗖”的一下消逝了一半。

她眸子子四下滴溜著,就是不敢對上帝君的視野:“真的呀,我就說了帝君不教我穿衣服……”

搖歡被帝君的眼神看得一涼,下認識跟上帝君的腳步,剛邁出一步,便聽帝君頭也不回道:“東西放下跟我走。”

頭一次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帝君,搖歡忍不住有些小雀躍。她彎起眼睛遠眺,一眼就看到了很遠的遠方,有霧鏡跟她描述過的村莊和炊火。

搖歡:“……”

那聲音,低降落沉得和順,似帶了勾引,一起飄進了她的內心。

啊……真是難以開口。

他低斂下端倪,悄悄地望著杯盞中碧綠的茶汁,那茶香再濃烈,此時嗅來也帶了一絲苦澀。

“那帝君,是但願搖歡走嗎?”她俄然低下頭,當真地看著他。眼裡冇有打趣,也冇有剛纔一臉的神馳,就像是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甚麼來,看得非常專注。

帝君無法,由著她扯著袖子,回身持續往前走。

地盤公坐在帝君的院子裡,從未有過的放鬆和安閒。他摩挲著瓷玉杯盞細滑的杯身,聲音衰老而降落:“老身壽元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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