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閔王操起龍案上的茶盞就朝高氏擲了出去,詰責道,“你先是質疑當今出身,現在又來對著我外孫喊甚麼‘假的’,事合企圖為何,本王現在莫非還不清楚?日前本王被人假傳聖旨,欺詐進宮,卻遭囚禁虐待,皇上與昭嵐也被人困縛多日,是不是就是你做的?!不然,本該身陷冷宮之人,何故會現身此處?你身後的那些兵馬,又是那裡來的?本王問你,你害儘先皇,又害我王府,現在又來算計當今,我那不幸的兒子,另有皇兄、皇弟們,是否也是遭你毒手?你高氏究竟同澹台家有何仇恨,乃至行事至此?你要本王的性命,也總要給我一個明白纔是!”
昭嵐瞥了地上一眼,朝高氏哼笑道:“朕正愁如何審理這樁無頭公案呢,卻本來凶手竟是主動奉上門來了?!”
鬼眉轉對昭嵐攤手道:“如何我替皇兄和玉姐姐來看看你們,就把本身當作個禍害了?”
高氏身後立即有人上前,指著鬼眉道:“一應事情皆有因果。閔王懷揣仇怨混合視聽,你們不信,那你們再問問,此女又是何人?若非他們之間有私,你們的皇上為何要將瀚宇江山拱手於人?!”
又朝鬼眉假模假式道,“公主俠義互助,朕卻多有怠慢,眼下又是這等景象,實在是叫公主意笑了。”再對世人道,“不過,朕因私交來往識得景風其人,卻非是公私不分。朕說過,江山一統,四國和談相融,乃是普天下萬民之福,一樣亦是我瀚宇百姓之福。爾等行於朝堂,當以萬民百姓為先,能得開通亂世,龍椅上坐的人姓甚名誰,又有何要緊?隻要擔得起天子之職,可謂治世明君就好。朕也曉得諸位的心機,實在對於四國合體本無貳言,不過是對朕存有一片熱誠私心罷了。如許,他日正式聘請他來朝做客,諸位也見見景風其人,再看看那白澤天降的金書,到時,隻怕眾卿對他的盛譽要遠在朕之上了。朕也覺得,我瀚宇堂堂男兒,能夠曉得大義,心繫天下,定然非是那等胸懷侷促之人!”
頓挫兼有的金玉之言擲地有聲,說得朝堂高低鴉雀無聲。高氏卻失態大呼道:“不能聽這豎子妖言勾引!他是被這熙陽的妖女迷了心智,要拿江山社稷送人那!這天下事瀚宇的,是澹台家的!”
昭嵐一嚇,這纔沒了閒情疲塌,朝下叮嚀道:“來人,清除逆賊!”又不怒自威地高喝道,“以各種仁義藉口諱飾迷戀權勢之心,是為禍國殃民之賊耳!國之竊賊,大家得而誅之,朕也毫不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