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換做是我,現在被人挾製,約莫是要舉杯歡慶的。比起世人揭竿,共舉新君,但是好太多了。”
阿木立時墮入糾結。
“你籌算如何做?歸正,禦駕親征,或是頂著‘阿木’的臉出去,你想都彆想!”
“你是說,昭嵐的籌算是,冒充受製,等那同謀大逆的人浮出水麵,然後殺伐嚴懲,從而揚其君威、震懾朝堂,達到斷根異聲的目標?”
“我送給昭嵐了。”阿木不覺得然地回道。
阿木聽得鬼眉一口氣豪言壯語地說完,囁嚅道:“倘若,他們憤恨之下,丟個死的出來呢?”
“您也冇承諾我,必然不會溜出去!”
阿木不由發笑道:“我記得,mm才還說過,‘昭嵐是個重情重義、顧念大局的人,斷不會如此陰詐’,何故現在又來貶損於他?以我看,你對昭嵐為人並無質疑,卻又常常用心爭光人家,他究竟如何獲咎你了?”
“mm——”
阿木笑道:“如此說來,你不是與本身口中的‘狐狸’一樣?”目睹鬼眉要翻臉,從速打住,換了肅麵清算思路,“仰仗昭嵐之名,將其軍中親信發派邊陲,為的是調虎離山,便利京中行事;而用紀彪武等人對於奉天和熙陽,又是一石二鳥,既可斷了昭嵐的臂膀,又可與奉天、熙陽生隙,斬除外援。如此一來,昭嵐伶仃無助,身邊知戀人再被一一撤除,他便可永久替代。真昭嵐既去,無人再提四國合體之事,適應朝堂,他自安坐無虞。好個險惡、暴虐的叛賊!”
“哦,我都忘了這事了。佩雙玦呼喚一次,今後便如常了。不過,家有遺訓,說是,並非每代都能身出外物,而有此異狀者,多逢詭譎,逢詭譎者,又多有不壽。你還是少召它出來為妙。便是聖天護法律,也讓他們罕用。原是為的身份左證,遇事便依靠它物,本就不當。”
阿木咕噥道:“我也冇說非出兵不成,非親身出馬不成。”
鬼眉見他認錯態度傑出,這才坦言心中策畫:“那人既然逼著昭嵐發下願意手諭,紀彪武他們,就不能將計就計地送些假邸報歸去?統統照著原打算行事!頂多,晝伏夜出,避著耳目便是。至於昭嵐那邊,我帶人去容城一趟,見機行事。”
“你去容城?不成,不成!”聽得鬼眉以身犯險,阿木當即點頭。
“昭嵐自甘受製?!”阿木抽抽唇角,問道,“他為甚麼這麼做?”
喝罵一句,又哼笑道,“可惜,他不曉得昭嵐對紀彪武的信賴,已然超出平常,會讓他與我們直接聯絡,也更不會想到,我們既然籌議四國合體,便不會輕言相疑!”再對鬼眉道,“mm,不管昭嵐是否自甘受製,人都是要救的,不然,萬一有個閃失,悔怨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