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還冇有,我可不肯操之過急。”昭嵐不覺得然地搖點頭,又笑道,“我是以閒事做藉口跑了去的,一聊,還真就聊出了端莊東西。籌建新都的事情,我是早已同你參議過了,剛纔便隨口問了她幾句。她那一番應對,雖不與你我所思所想全然不異,倒也大差不差,並且,言談所及,另有一些你我尚未顧慮到的處所。你這個寶貝mm啊――,唉,若不是怕她勞累辛苦,倒也能夠擔得大任。哦,半途她還給我說了個故事,也挺風趣。走,我們找處所漸漸聊,我一併細說與你聽。”
阿木發笑,道:“你若還是惦記如何與她爭個勝負高低,我可難堪了。”又看看昭嵐的麵色,低語問道,“我見你方纔神情愉悅地從那邊過來,是找彤兒去了?看模樣,聊得還不錯,都聊了甚麼?”
昭嵐又問:“這些人,那丫頭都是打哪兒給你找來的?雖是布衣打扮,卻有將帥兵馬氣度,瞧著可不像普通的江湖之人。特彆是阿誰麵色淡然,描述儒雅的,倒有些大智大慧模樣。”
對方已然逐客,為免惹人翻臉,昭嵐適可而止,起家道彆。
“摧辱?不為這兩個字,我還用不著他們了。”鬼眉撇嘴,“用軍隊來湊工匠,天然是為的眼下之事,圖的倒是今後。方纔說了,軍隊將來需求精簡,留用德才兼備者。德才,德才,德在先,纔在後。此事恰是考量各軍德行的契機。我想,有才無德之人,便是按於軍中,也隻能做個猛兵,不能提為悍將。這就是應了那句老話,大丈夫能屈能伸,做不到能屈能伸,連大丈夫也算不得,何談甲士?何況,此究竟也算不得屈辱。甲士,天然是要有甲士威儀的。然,那是國之威儀,民之威儀,是疆場上麵對仇敵,寧肯站著死、不肯坐著生的慷慨激昂,不是為的做給自家人看的,更不是他本身的傲慢不遜。”
鬼眉俄然問道:“你逗著我說得這麼熱烈,新都的城址有冇有定啊?”
昭嵐嘀咕道:“怪不恰當日失算,竟是果有神人互助於她。”
出了禦書房地界,行未幾時,遇見了阿木。昭嵐問道:“你與人談完閒事了?”
阿木眼睛一亮,詰問道:“你們――,但是有端倪了?”
“定了,逐鹿原。以全部聖天大陸陣勢來看,位置幾近居中,三國疆界由此訂交,貿易來往、調兵遣將,都很便當。藉此機打通那段山脈,今後還能惠民。如果連虎鬚山也能清理出來,瀚宇現在的南端也算交界,那就真是四方聚會、眾星拱月了。並且,逐鹿原一戰,清風崖上擊掌為誓,纔有了天下一統之定。於江山社稷,於你我,皆是意義不凡。暮葉也覺,此地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