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隗點點頭,複又點頭道,“也不滿是。當年雖是偶然害人,到底也是惹出了一些是非,纏累了一些人。求得他們諒解,能夠助我重新歸位,但,實也是我的至心如此。我想,天帝讓我受罰的本意,約莫也是為的他們。唉,可惜我現在也分不清誰是誰,也不曉得他們都流落那邊了。”
“灶神?!”薑桐乜斜著目光將人打量了一回,又朝對方喊話問道,“既是灶神,不在天上呆著,不去各家各戶灶房裡吃供奉,怎的跑到這裡來了?另有,你讓我說甚麼諒解不諒解的話,又是甚麼意義?是不是做了甚麼對不起本公子的事情?怪道小時候老是餓肚子,豪情是你乾的功德!”
“冇有,冇有!你曲解了!”隗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我曾禍害過人,隻是因為失策之過,讓惡人鑽了空子。眼下不得法眼,也不曉得故交是誰,讓大師這麼說,不過是為求個幸運。”
那邊,薑桐終究在彆人幫忙下沿著洞壁滑了下來。簪花郎一看鬼車改向奔了空中,驚呼景象不妙,顧不得砍殺蝙蝠,立即又帶了人疇昔策應,籌辦敏捷撤離山洞。
薑桐蹲在地上穿好靴子,看看世人,見大師對那棺中人的舉止報以無法發笑,又再想想方纔洞中所見,心起迷惑。不由朝隗問道:“喂,你到底是人是鬼?”
薑桐摸摸下巴,哼笑道:“這麼說,本公子有能夠還是被你禍害過的?嗯,不對,厥後那麼些人都朝你喊著甚麼諒解之語,你,到底禍害過多少人?!”
隗見狀大喜,朝世人道:“走,邊打邊撤!你們先行,我壓後。這回,我要給點短長的讓它嚐嚐!”
可惜,話剛起了個頭,就聽虛空中傳來了一聲喝止:“灶神!你的話太多了!”
押魚從簪花郎的背囊中探頭看看,目睹威脅儘去,又放心腸睡起了大頭覺。世人也相攜出了因為拆用火把,山石振盪而略顯衰頹的垂花門。出了門,隗轉頭看看,然後不知從那裡翻出兩張紙條,上前啪啪幾下,將那垂花門貼了封條。
隗拍鼓掌上灰塵,將自家來源和現身此地的啟事簡樸複述了一回,然後赧然道:“我冇乾甚麼用心讓人餓肚子的事情。讓你說那句話,是因為賴有你的機遇,我才找回真身,以是想著,或許也能趁便找回些法力也不必然。當年出錯受罰下界,天帝曾言,如果能得彆人諒解,我便能夠重返天界,正路歸位。公子偶然中解了小神的禁咒,想來,你我約莫是有一些淵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