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眉點頭：“不。已是死傷很多，不欲再負兄弟們。況......”
藍翎也隻好疑迷惑惑的跟著下了坡地，同她一前一後地回到人群中。
“如果此戰狠惡，她既是來幫厚德老賊的，當會派人來助陣吧？”
藍翎點點頭：“曉得。傳聞那女人能夠同你媲美，實在也都是繆傳，有幾個見過她麵紗下的真容？”
一群人遂將喝酒打呼嚕的勁兒全努了出來，套著竹筒就朝劈麵罵上了。
“那你究竟作何籌算？”
見他不再假裝無知，鬼眉便坦言道：“我退出都城時，見著很多分不清敵友之人混進皇宮裡。瞧著是幫熙陽帝打掃‘逆賊’，實際脫手吧，又不太愛著力的模樣。想來，同這淩霄帝不無乾係。這淩霄帝幫著池厚德返回皇宮，必是同他有所買賣，但是又顯得甚是勉強。如果，我能曉得這淩霄帝因何不得不幫厚德老賊，替她解了煩難之處，會不會同她化敵為友，令其反助我們對於那老賊？”
鬼眉扭頭白他一眼，道：“裝甚麼胡塗。這淩霄女帝來聖天大陸多久了？她來乾甚麼？當初說是朝賀瀚皇冠禮，不過溜了一圈便冇了影子。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是客歲夏末秋初在焦彝城外遇見她的，並且，客歲事末她不是已經送過禮給熙陽皇室了麼？這會兒來做的甚麼客！”
鬼眉勾唇笑笑，道：“你們待會兒就大聲喊，陣前對仗，出將單挑，而後排兵佈陣。且問他們敢不敢十個來挑我們一個，如果這也不敢，就是慫包。放心，此話一出，冇人肯亂箭相射。便是那老賊，明麵上還是珍惜名聲的，要不，就不會捂著好事裝賢德了。你們儘管扯嗓子喊，罵人的話也儘管出口，氣得當場跳出來幾個最好。”
罵著罵著，還真觸怒了人。不見對方出將單挑，倒是見著有船駛近了些，然後也糾集了一撥人，聚在船頭同這邊對罵開了。一時，兩邊就這麼扯著嗓子較上了勁。但是，這麼憋足了勁地亂吼一氣，嗓子可吃不消。約莫有了好一會兒工夫，相互嗓子都冒了煙。
藍翎知她未儘之言，不由心中一歎。她是顧忌小鳳兒的幾個朋友仍舊滯留在此，不欲傷及自家世人，也不欲傷及他們。唉，說是狠絕，到底這狠絕也是逼迫出來的，遇事還是這般軟善。若將這一麵叫人儘知，怕是便冇了多少肯跟著一起瘋顛。勇者奪天下，仁者，隻宜於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