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官員之間的手劄來往,防不慎防,也無需一一監督。歸正,鬨翻了天,也是被堵在宮門外。宮鎖重門,辨彆表裡,彰顯的是尊卑貴賤,隔斷的是,忠心真言。位居深宮者,好,便是坐享天下,號令無疆;歹,不過是高貴的囚徒,禁閉在豪華的樊籠。
另有一句話,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熙陽帝失卻民氣在先,實是天要亡他。大禍臨頭,不能自知。
顛來倒去,疑慮重重,憤恨之下,言語不明地將一乾朝臣罵了個狗血淋頭。隨後,一旨聖旨,著令各大節度使進京述職。回到內宮,心中怒焰未熄,一把掀翻了禦書房桌案。隨後又將寢宮砸了個稀爛,遷怒之下,還賞了好幾個內侍一丈紅。
半步以後,八人穩步相隨,擺列擺佈,亦是各執牌位在手。
這三人以後,又有十六人分縱橫擺佈,推送一架平板車跟著。板車之上,是一具黑漆棺材。
熙陽京都鵬城,朱雀長街。
皇城四周及宮城表裡,皆由擺佈驍衛幫助擺佈衛分兵守之,而皇城東西兩麵又有擺佈威衛幫助主守,擺佈領軍衛則除助守皇城東西麵,另司都城、苑城諸門之職。那助守朱雀門的衛尉遙見異狀,猜想事不平常,一麵令人去急報中郎將曉得,一麵提著謹慎防備來人。
再次踏上玉帶橋,鬼眉心中五味陳雜。半晌後,甩開腦中狼籍思路,勾唇冷嘲一笑。
橫街雪溶解,春歸已是時。民氣辨冷暖,再現十裡白。
鬼眉當頭引領,麻衣重孝,雙臂各抱一尊牌位,麵如霜雪,身姿鏗鏘。
而,有幸列席武林大會的那些官員,因為受製於鬼眉,並不敢胡亂出頭,往熙陽帝跟前去尋倒黴。再則,便是想要有所作為,此等大事也要拉幫結派,非是單槍匹馬能成。因為民氣各彆,身側又有眼睛盯著,這合縱連橫之事,幾近冇有能夠。
也無怪熙陽帝耳目不靈。
鬼眉各種手腕,武林大會上的事情,除了相乾之人,未參加者幾近不能得知。天然,很多京官也就成了和熙陽帝一樣的盲瞎之人。
步隊尚未及正街樓昉,駐守朱雀街的兵士中便有人意欲上前喝止禁止。無法,還未曾邁步,就已叫同僚手刀擊暈,丟在了一旁。城中衛戍也前後聞訊得悉,敏捷變更兵丁圍合擯除。可惜,烏壓壓一群人四方湧來,卻見那南北兩端的策馬領隊之人,俄然立足扯韁,然後卸下常服一甩,竟是暴露了同那服喪步隊一樣的素白一身。接著,刀劍揚天一揮,那所領的兵士中便有無數人得令而動,紛繁抽出藏匿的孝帶紮了額頭、腰間,隨即調轉鋒芒,將那不知就裡的一群阻在了巷門路口,劈麵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