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熙陽帝,是因為血海深仇,並非覬覦權勢,更不是因為和昭嵐勾搭。不管你們信不信,我之以是大動兵戈,也恰是因為不肯與昭嵐為伍,不想成全瀚宇能夠的野望。我不獨是江湖鬼見愁,還是統領八門的紅門尊主,此舉亦是為了保我門人。以瀚宇帝其人,我不能信賴,他在征服天下江山、拔除幾國君主後,還能答應其他權勢存在。斷根朝堂隱患,他必是雷厲流行,毫不手軟。”

山下已有模糊的馬蹄聲傳來,為數很多,或許――,鳳卿終是脫手了。

在池固倫和鬼眉感受山下人馬靠近時,熱烈的比武場上也有警悟者同時察出了異狀,敵我皆有。雖是料想以外,卻也在道理當中,立時便各自防備起來,暗中乘機而動。

二人應諾。

池固倫苦笑暗歎。怕那些部下拿他撒氣,就不能換個說辭和調子麼?唉!和池鳳卿一樣,明顯都是心軟多情之輩,偏被逼得不得不冷硬絕情,真是天意弄人!

池固倫眨了眨眼睛,表示附和此話。

鬼眉亦聞聲了異動,蹙眉站起,冷了麵孔。對早已候在幾步外的兩個部下抬眼表示,命其帶走地上的人。

隻是現在,怕是――遲了。

比武場上的混亂也不過持續了短短半晌,在鬼眉到來時已規複了節製。隻是那場麵――,恐怕對有些人來講,實在不如何都雅。擂台看席處的那些六部主事官員,已然不明以是地被人一一持刀架了脖子。代天巡幸的儀仗兵丁,在與擂台下觀戰的所謂江湖人士短兵相接落了下風後,徒剩瞋目相向,刀槍對峙。剩下寥寥幾位軍中妙手,負隅頑抗地冒死廝殺一陣,最後也不得不識時務地偃旗息鼓。

本不該是這個場麵,實在是不測太多。

“但是,叫我如何放過他呢?”鬼眉苦笑,“隻為一個不允提及的姓氏,便以莫須有的罪名下旨抄家滅族,僅我寄父一門就是百十條性命!九族又是多少無辜?那田家滿門被滅,又是多少冤魂?馮府人去樓空,家支流亡在外,奴婢飄零流散,是那馮良工公然大逆不道?未曾知悉的連累,又會是多少?

倉促趕來,是因為不肯信賴鬼眉禍亂,想聽聽她的解釋。也想著,若果有是非,憑一己之力壓服得她罷休,或者能夠免除災害。聽得這番話,心中倒是另起波瀾。他又何嘗想與她為敵?又何嘗情願她與鳳卿相互痛恨?便是眼下聽了這些,他還是但願能夠有體例化解,不至於昔日對飲談笑,花前月下之人,本日就成了你死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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