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他二人先前說話,她是壓根兒冇在乎。
紅袖招做的是開門迎客的買賣,總免不了各種大大小小的費事。時有難纏的人上門挑釁,原也是無可大驚小怪的事情。不過是,有人妄自負大,仗勢欺人,不肯入鄉順俗地遵循紅袖招的端方行事;亦或者,是客人之間暗自較量,為了歌女舞姬爭風妒忌;也能夠,有人眼紅銀子,藉著由頭來搜刮一場。凡是,趕上這些事情,大多也不過是用銀子買路。要麼,乾脆給人一點長處,息事寧人;要麼,免了客人的消耗,軟語磨纏安撫安撫心火;要麼,便是使銀子尋那官大一級的人物來壓壓場。
“你那假爹呀――,哦,他和夫人被當作了粗使的伴計,同一群下人一併被關在柴房裡了。”
“出了甚麼事?”
又究竟是衝誰來的?
何人所為?
“竟然冇人認出他來?”鬼眉自語嘀咕道,覷眼細細察看了藍翎一會兒,目睹他是真正地神態閒散,猜想並無大事。遂也不肯被他逗弄,擺擺手道,“今兒晚了,想來那些官兵也不能不睡覺。大師各自歇息,明兒夙起去看看就是了。藍門主調教出來的人,必冇有那麼輕易自亂陣腳,任人魚肉。”
鬼眉聞言,心下這才真首犯了嘀咕。
“但是哪位女人或小廝偶然間獲咎了誰家大人?紅袖如何對付的?”
外園子扼守的一隊衙役見有人來,冷聲擯除道:“去去去!官家辦差,閒雜人等躲避!”
鬼眉昂首,展顏笑道:“說的是呢。我總想著如何從外攻打城池,如何對於朝廷兵馬,卻忘了,這都城地界,如果在城中直接脫手,‘挾天子以令諸侯’雖不必然見效,卻也費事多了!”
“嗯,舊任協律郎大人眠花宿柳,被人嘲笑了兩句,然後就被趕出來啦!”
“官爺,這是出了甚麼事了?”
聞聽鬼眉無端一語,薑桐和司馬狴野齊齊大惑不解,訝異出聲。誰也想不通,大事當前,節骨眼上,這丫頭為何會不務正業,反揣摩起了“傍門左道”來。
司馬狴野安撫道:“既然有體例節製處所官府,著力點便在京都四周。京畿核心不提,這皇宮大內畢竟建在岸上,那水上之師便是再短長,待我們在城中作為時,隻怕也是豪傑無用武之地。說來講去,還是如何不落陳跡地將自家人馬混進城中,纔是上策。”
鬼眉抽抽唇角,抵著他的腦袋道:“問你話呐!你進門時說的那話,是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