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便感覺鬼眉此行彆有用心,遂寡淡了熱忱問道:“那麼,以女人的意義,我奉天當作何為方能無憂?”
奉天帝對她這打蛇隨棍的做法並未表示不滿,隻含笑問道:“哦,究竟何事?女人無妨直言相告,如果力所能及,朕定叫女人如願就是。”
“先動手為強!”
奉天帝點頭道:“嗯,女人此言不差,朕天然是要防備的。不過,既是跡象不明,眼下也隻能靜觀其變成是。”
鬼眉聞聽皇後將宮變、借糧兩樁事都含蓄道出,便知,不獨奉天帝算得明君,就連這皇後孃娘亦有她過人之處,乃至天子事不瞞她。見著賢後風采,她天然便將先前那好笑的假想扔到了雲霄以外。同時亦是以瞧出帝後乾係必是非常敦睦,心中不由替司馬狴野感到歡樂。
“回陛下,雄師身份有疑,企圖不明,鬼眉覺得,當是早作防備為好。”
或者,是她本意就不肯承認池鳳卿會是那人的兒子。
奉天帝聞言收笑,麵色莊嚴起來。暗忖,這女人和九皇兒彷彿友情匪淺,前次一趟瀚宇之行,她便對皇兒出言解憂。莫非,本日此番前來,亦是心繫奉天安危,前來獻計的?雖是軍中之事不便與女子詳談,但她已有兩回先例在前,又是居功之為,倒不好對付敷衍,顯得孤負對方美意了。遂安然應道:“確已曉得。不知女人有何設法,可否說來聽聽?”
奉天帝聞言,暗道,果不其然。這女人此番前來,竟然是想鼓勵奉天出兵的!這本是同麵前情勢相悖之舉,奉天帝不由對鬼眉起了狐疑,連她起初那些良言抒難之舉,亦是感覺早有圖謀。遂擺手道:“不當,不當!女人畢竟不是軍中之人,饒是聰明過人、心機小巧,於用兵之法上頭,彷彿還是不太全麵。”
奉天帝也笑語道:“這都出言抱怨了,大師都不必再多禮。”又轉對鬼眉道,“皇後的禮,女人不肯受,這替朕說的一個謝字,不管如何,還望女人能夠安然收下。日前事裡各種關礙,雖不宜在此句句言明,但是相互卻心中皆知,非是一個謝字能表朕銘感之意的。女人既是蕭灑率真之人,就莫要拘泥推委了。今後,如果女人有所求,凡是我奉天能夠略儘微薄之力,必不推讓。”
鬼眉起家後未曾歸座,站在原地略略附身道:“不知陛下可曾曉得,幾邦交界處驚現異軍之事?”
鬼眉心道,這奉天皇宮現在到處都是菜園子,稻米田,有何好逛的?殿中氛圍有變,她自是也有所發覺,卻因大事擔擱不起,不肯旁顧。未曾去借皇後的坡下驢,還是追著奉天帝不放。乾脆挑瞭然企圖,直言不諱道:“奉天的事情,鬼眉一個外人,原不便橫加多言。陛下心有疑慮,鬼眉也能瞭解。但,此事乾係嚴峻,鬼眉實在難以坐視。如果陛下果然還能信得過鬼眉為人,請需求時候能夠借出兵力一二,以添助力,鬼眉先行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