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安師那裡敢有貳言?直連連點頭承諾,告饒保百口小。
派人送走焦安師,丹影對昭嵐問道:“算還我情麵債也好,算是幫你師父也罷,如有一日,我要你去遊說你家天子主子,向你借兵借馬,你可願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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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筷子時,馮良工溫言細語如常,對老婆道:“快過年了,秀秀那邊不知籌辦了甚麼冇有,你早些疇昔看看有甚麼要幫手的。她現在臨時還不便回家來住,你乾脆清算了衣裳去她那邊陪她。待我休假,也悄悄辦理了疇昔,我們一家人一起過年。”
馮良工對著滿案書卷,徹夜未眠,卻如魂在夢中。
雞鳴時分,他被清幽中響起的一十足更鼓聲敲醒。萬籟俱寂時分,天氣未明,那由遠而近,再由近及遠的梆鼓,一下一下捶打在人的心上。彷彿,幽冥鬼使前來接引,然後牽著沉浸夢中的靈魂去往地府,一個接著一個,成隊,成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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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轉對焦安師冷聲望脅道,“焦大人歸去後牢記統統如常。家破人亡之事,大人若能感同身受,不想如我們一樣抱憾畢生,該當清楚本身如何行事為妥。嘴上記得把門,也彆希冀暗裡裡派人行動!你隻要乖乖聽話,焦家長幼在本女人手裡便能毫髮無傷。不然,我不自誇,便是骸骨,也無人能覓。家國天下,焦大民氣中向來自有衡量,我信賴你此時也不會犯了胡塗。實在,我也並不怕你多嘴,於我而言,不過是時候緊一點,鬆一些的辨彆。既不是一味忠君愛國之人,就彆學人孤注一擲。何況,那君,究竟值不值得去忠,焦大人當比很多人都心中稀有!”
馮良工佯作惱羞道:“歡暢起來就渾說!”跟著又鬆上麪皮,持續溫語道,“便不是我們本身生的,現在也是多了一個女兒。說來,你這福分果非彆人能比,少受了一遭十月懷胎的苦不說,兩個孩子可都不消你拉扯長大,隻撿了這養老納福的現成便宜。起初那些眼淚是你命裡該掉的,現在這福也是你命裡該享的,可不知你說值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