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和行走江湖的你,哪個纔是真的你?”
丹影轉看著他,故作奧秘道:“若我說,你那管家在買放死囚的時候,我正幸虧場,你信不信?”然後起家拍拍灰塵,一邊朝林外走,一邊道,“不管榮王府前日是個甚麼景象,你記得,你欠我一個大大的情麵!”
“你放心,我已跟他說過,恰當的時候我會通盤托出的。”丹影回道,然後留步回身,滑頭道,“你也太會算計了,如許就想抵債?不作數!”
“在拾遺府進收支出的人,和我從傳言中曉得的阿誰女子,除了麵貌,彷彿脾氣也不太一樣啊。”池固倫瞥眼看看她,又追了一句,“比來兩次所見你的言行,倒是和傳聞中比較符合,雖凶了些,但少了些冷意。”
“犯事的人既然已經死了,你就莫要再細究了,能有甚麼意義?”
池固倫看著她臉上暴露壞笑,心機一轉,惱道:“你也太可愛了!”
池固倫也笑了笑,問道:“你是如何必定,背後之人不是我們父子的?畢竟,他是我榮王府的人啊?”
“你之前都是這副模樣?”
“呃?”丹影不明白他如何俄然冒出這麼一句。
“本來隻是猜想,現在根基能必定了。既是王府的管家,我隻看著王府一處也就夠了。要不,我乾甚麼將人交給王府處治?”
丹影起成分開,池固倫也跟著站起來,急邁兩步背麵跟上。本欲將皇上定下池鳳卿繼任之事奉告於她,又恐節外生枝,話到嘴邊改口道:“鳳卿到現在還不曉得你的阿誰江湖身份吧?你籌算甚麼時候奉告他?瞞得太久了不好。這個‘提示’,就算先小小的還你一筆了。”
“如何講?”
丹影方纔明白他的意義,收斂了些笑容,反問道:“莫非我現在就不是在行走江湖麼?”
負債的,很快就來了。
高家式微了,高思琦再不成能嫁進拾遺府,她本該歡暢的,但是卻莫名有些難受起來。兩人的情分雖不深厚,可也勉強算是個手帕交。若不是上回那檔子事,她便不是很喜好高思琦,可也談不上痛恨。俄然見身邊的人從令媛蜜斯成了為奴為婢之人,許是此後再無交集,不免感覺孤單失落。再想想這俄然天上地下的起因,便明白宮宴那日,慣來寵溺她的母親為何會俄然發怒。瞥見高思琦的了局,她模糊有些兔死狐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