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來?”
“你不過是想說――,‘也冇誰規定,當家娘子偏要打扮得風風火火的凶暴模樣,如許挺好!’,這也算是極好聽的話?還跟來一句‘狗咬呂洞賓’!也不知到底是誰吝嗇。”紅袖用心捏著嗓子作態學說了一句,笑嘻嘻罵還歸去,又詰問道,“才問你的話還冇回呢,到底做甚麼去了?弄得茶水也冇空喝的。”
“哪兒能呢!我也是臨時起意纔來的。”鬼眉裝傻充愣地乾笑了兩聲。
“行!那我就備以絕世佳釀隨時恭候,免得公子的酒蟲子再作怪。”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轉頭我差人來接你。”
紅袖一走,藍翎立即直起腰身移到鬼眉身邊,腦袋架在她肩頭磨蹭著,勾過她的一縷秀髮繞在指尖把玩,儘是幽怨道:“我替你乖乖守著巫山閣,整日裡對付那些煩人的傢夥,你倒好,撇了我本身出來遊山玩水,還讓紅袖她們替你瞞著,害我好找!”
“不是誰要來,是早已經來了!”跟著一道清悅的嗓音,藍翎踱進門來。
紅袖依命找人去尋鬼眉。
紅袖聽這戲語下認識偏過甚去,藉著提壺掩去眼中一絲不明情感,責怪道:“不過換了身衣裳,也能惹來你這一通怪話!你之前乾甚麼去了?弄得像大旱了三年似的。”說著,又給鬼眉續了一個滿杯遞上,也展開笑容戲腔調侃道,“慣是個會吃茶的,冇得今兒個偏像牛嚼牡丹,白華侈了我的好茶葉。”
鬼眉藉機捏捏紅袖的臉“調戲”了一下美人,笑罵道:“吝嗇鬼!我底下原另有句話是極好聽的,可被你這立時狗咬呂洞賓的‘牛嚼牡丹’給氣歸去了。”
紅袖聞聽她說比來都不得空,不由想起了藍翎之前的話,蹙眉問道:“鬼眉,我雖不比梅雪、柳煙她們在你身邊時候長,但私內心並冇忘了小時候存亡與共的交誼。倘若你還能當我是個知心梯己的人,就算不希冀我事事能夠幫得上忙,隻也彆成心瞞著我。原覺得你是因了小時候的遭受,一起不肯停歇的隻為活出小我樣,不再叫人欺負。現在瞧著,你內心藏著的遠遠比這個大了去了。雖現在大師說不得有多出息,卻也早不是小時候遇事隻會哭喊著依靠你一小我的。究竟是甚麼樣的大事,你要不聲不響地一小我扛著?”
申時過,藍翎交差回了紅袖招,回房便對紅袖叮嚀道:“派人去請了那丫頭過來,我有‘好動靜’要奉告她。”又道,“哦,臨時彆提我,隻說是你找她。”說著話,嘴角、眼尾都掛著滑頭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