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計擺手道:“不消了。和你們同來的那女人起初付了二十兩定金。她的東西合計十兩銀子,提貨冇來找零,剩下的十兩天然是付的這樁。”
主仆二人成心等著那女人,便跟著伴計將東西看了個遍。從寒光燦燦的刀劍利器,到外型美好的掐絲燈籠,從七八尺高的鐵花屏風,到不敷分寸的繡花銀針......各種大的、小的,合用的、賞玩的,一一過目。
池鳳卿正巧背麵跟來,瞥見她手中的匕首,一眼便識出是寶。
在街口等待的車伕見了他二人現身,從速驅車過來。看著池鳳卿滿麵鬱結,悄悄問了唐彪起因。一番無聲交換,當下瞭然,立時不敢多嘴催促主子上車,沉默陪立品後。
“走了?從哪兒走的?”池鳳卿聞言變色,立即詰問道。
店伴計未曾著惱,帶著笑容回道:“瞧女人這話說的。那些東西能和它比擬麼?一份代價天然是要值一份貨的,這物料和手工可都是市道上難尋的。您彆瞧它貴,實在利比平常物件都薄,實在是因為東西好本錢高。我們也並不希冀它掙錢,茲當等個慧眼識珠的客人得了它,落份友情,賣個口碑。”
池鳳卿還在中間不解問道:“你方纔,是不是有甚麼話要對我說?”
店伴計笑道:“怕是早就走了。她的東西本就是起初定下的,今兒個不過是來取貨罷了,還不提了東西就走?”
為了主子的心機,兼帶幾分獵奇,唐彪也跟著邁進門去。出來正瞧見那女人拿著把精美的匕首在掌中把玩,一邊還在和店伴計還價還價:“這玩意兒要十兩銀子?我那些拉拉雜雜的加在一起值多少?你也太黑了!”
唐彪跟著那女人進了巷子,卻見她冇走幾步便入了一扇門裡。昂首看看那門吊頸掛的旗幡,不由瞠目結舌。這女人的愛好還真特彆!不去挑胭脂水粉,不去看珠釵金飾,竟然跑到這鐵匠鋪裡來了?這裡能有甚麼女兒家喜好的愛物兒?
池鳳卿不語不動地站了半晌,對唐彪歎道:“你說,她是不是用心躲著我的?先前在玉帶橋上,我就瞧著她見了我這身衣裳便是不喜,定然是有嫌棄之意的。”
伴計道:“大人定然不是咱家的常客。小的這邊是後門,因為靠著作坊近,定製物件的客人大多喜好從這邊出去。”又指著那道門簾道,“咱端莊的門臉兒倒是朝南對著街上的。那女人半天冇過來,天然是從正門出去了。”
“甚麼也冇買?”貴公子沉吟道,又問,“當真甚麼也冇買,白手而歸的?就未曾定製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