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數日,這一日,趙世傑整天都未曾呈現,直到傍晚時分纔來看薑桐。見了薑桐,坐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發起道:“五弟,出去逛逛可好?”
“不好啦!二少爺殺人啦!二少爺殺了五少爺啦!”
趙世傑聽了又低頭想了會兒心機,再問道:“那你此生最大的心願是甚麼?”
薑桐轉臉看他,直盯得他不安閒的去摸衣領子,這才當真道:“我也信你。”說完又和老祖宗去東拉西扯,過了會兒又狀似隨便地對趙世傑道,“今兒留下來陪我喝酒吧,我曉得老祖宗府裡的好酒藏哪兒了。”
背麵遠遠跟著的人見了這突發異狀,尖叫著狼籍撲到崖邊,那裡另有薑桐的影子?
趙世傑遂欣然留下,陪著薑桐歡飲了一回。
趙世傑一陣難堪,過了半天道:“我信五弟的。”
趙世傑帶著薑桐一起不疾不徐地邊走邊聊,多數時候是薑桐嘰裡呱啦的講,趙世傑偶爾應上一句。未幾時,兩人便到了一處崖上。站在崖頂吹了半晌的風,薑桐俄然打了噴嚏,笑道:“高處不堪寒呐!站鄙人頭時,總感覺登高必能望遠。好不輕易爬上來了,入眼景色公然有些分歧。不過――”揉揉鼻子道,“也要受得了這迎頭風才行。”
“平生安好,平生安好......”趙世傑輕聲反覆著薑桐的話,俄然昂首走近薑桐,麵色龐大地吃緊說道,“這個心願我怕是不能滿足五弟了,不過,我會多燒些錢給你的。”說話間,兩手抓住薑桐雙肩,腳下對準他的足踝用力,將他往身後的絕壁逼退。話音未落,薑桐已被他推下崖去。
老祖宗眨眨渾沌難開的眼睛道:“這個季候那裡來的梅子?柿子怕也冇有了吧。哦,柿餅彷彿家裡有,你叫桂嫂拿給你吃。不能多吃了,會鬨肚子的。全金的套臂我家冇有,你要喜好,改天讓人給你打一個。要喝茶,桌上不就有嗎,還找?你小小的年紀,眼神倒不抵我了。”
趙世傑聽了世人的驚叫,驀地回神,失態叫喚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用心的!”邊叫邊回身往回跑,不一會兒工夫便冇了蹤跡。
薑桐朝趙世傑擺擺手,表示他本身找個處所坐,便又轉頭看台上,跟著大喊道:“好!醜角出場了!我最愛看醜角了。”
老祖宗又辯駁道:“你看他笑成那樣,如何會愁呢?”
山風吹過崖頂,空落落的一片,崖下是湍急河水,卷著灰塵往光陰指引的方向滾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