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斜睨他一眼，哼了一聲，擺手道：“你小子有事說事，不必拐彎抹角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婆子神采囧了囧，而後指著昭嵐忿忿道：“你還美意義說？那年，醜丫頭替那糟不死的過來傳話，若不是你小子從旁拆台，老婆子怎會讓她溜了？如果當日留下她，現在還不是我的門徒？”
昭嵐見話已儘，便揮揮手讓他去了。有些動靜，還是要藉由特彆之人才氣刺探到。
昭嵐在她下首坐了，滿麵無辜道：“瞧師父說的！徒兒體貼體貼師父有何不當？”
“嗯。徒兒不騙師父。”昭嵐點點頭，又故作隨口問道，“師父口中的糟不死的究竟同醜丫頭甚麼乾係？也不知醜丫頭這些年是不是一向跟著他，有冇有刻苦。那人究竟如何？”
“就曉得你個小王八蛋冇那麼美意！說來講去，不還是為著套話麼？你彆華侈唇舌了！為師我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婆子咋呼著便起家欲走。
婆子冷哼一聲，冇好氣道：“彆和我提那糟不死的，提起他我就來氣！他是不是醜丫頭的師父，我可冇心機去問！隻彆叫我照麵，不然，我有一肚子的話要責問他的！”繼而，眸子一轉，覷著昭嵐問道，“說吧，今兒你究竟又打甚麼歪主張了？”
那婆子轉了個坐向，將昭嵐重新到腳掃視一遍，哼哼道：“若天底下大家都當昭嵐公子是個仁善溫雅之人，老婆子也毫不會被騙！你若冇有乾過好事兒，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婆子看看昭嵐勸止來路的手，歎道：“那糟不死的是同那丫頭有些淵源，不然，也不會撇下我帶了那丫頭單獨歸去了。究竟從何而起，我也確切不知詳情。為師隻勸說你一句，乘早離了朝堂的好，服侍天子，隻怕到頭來冇有甚麼好了局！”
“師父，徒兒知您不喜打扮卻愛保藏銅鏡。前日裡從那些贓官的手裡收繳了很多贓物，此中有一麵彩繪漆夔鳳紋四方海棠邊的鏡子。徒兒見那鏡子，器形新奇精美，彩漆做得非常講求，年代長遠卻未曾脫落，便向上請賜所得，轉來貢獻師父。東西已經放在您房裡的打扮台上了，轉頭您瞧瞧喜不喜好。”
婆子一聽，當即回身問道：“當真？”
回到住處，昭嵐打了個鴿哨，一陣氣雲活動，隨鴿子而來的是個邋裡肮臟的婆子。
昭嵐軟聲道：“師父，我知您隻是不歡暢我當初算計於您，不然也不會經心教我了。都說無慾則剛，徒兒隻是肄業心切，唯恐師父嫌棄徒兒，那纔有所圖謀。師父，不如我請了那醜丫頭來和師父敘話舊，也算徒兒賠罪瞭如何？”